“森洋,去确認馬路邊是不是真的有逃走的皿迹!
”厲北琛目眦欲裂。
森洋領着手下趕緊去了,回來時語氣很不自然,“厲總,的确有拖長的皿迹,還有女人的腳印,非常淩亂。
”
那實際上是溫甯之前逃來這裡留下的腳印。
黎向晚狠狠看了眼懸崖下,溫甯抱着孩子跳下去,兇多吉少。
一切都死無對證,就看她怎麼編了!
她偏不讓三哥知道溫甯死了,騙他活着,才能讓他恨!
心底惡笑,她布置好了一切,黎向晚啜泣地道,“三哥,她抛下你逃走,你别生氣,隻是這個孩子真的可憐,剛出生就被媽媽狠心扔了下去。
”
“不可能,我的孩子沒死。
”厲北琛低喃。
男人挺拔的長腿,卻脫力地跪在了懸崖邊,筆挺的背部寫滿仇恨,他修長的眼角像鋒利的刀刃,此刻萬分脆弱啊,望着海面恨出了一個洞,
他緊緊的抱着懷裡的孩子,嘶吼,“溫甯,你把另一個孩子交出來!
”
“我問你,另外一個孩子呢!
”
“蛇蠍毒婦,都不如你的心絕,你殺了我一個孩子,無論你逃到哪裡去,天涯海角,我不會放過你!
”
冰冷的嘶吼,劃破寂靜的夜空,劃破他寂靜極了的眼底。
很好理解,這賤人隻知道她懷的是單胎,他從未說破,醫院檢查也次次僞裝。
所以,當她早産生下來時,懷裡這個孩子沒哭,她也沒發現,隻當有一個,她為了去救李承聿,為了報複他把她關在療養院,為了摒棄這個早産或許活不了的麻煩,狠心至此啊,把孩子扔下山崖,丢入海裡。
她害母親,她出軌,她再如何傷他,都沒有這一次令他刻骨銘心。
令他恨到,恨不能将她碎屍萬段。
孩子都不要,這個女人,還是個人嗎。
他一心想即便是恨着糾纏,都要與她厮磨盡這一生。
可她迫不及待将他抛棄了,從心裡徹底遺棄他和孩子!
厲北琛眼底閃過慌亂,瘋湧的恨意,一時間無助脆弱的像個孩童。
不可原諒,不能原諒!
他猛地咳出一口皿。
“三哥!
”黎向晚關心的跑過來。
森洋扶起呆滞的男人,他俊臉過于蒼白,形如僵木,森洋看得很難受,“厲總,您别被氣憤沖昏頭腦,過早下定論,我總覺得溫小姐不會抛下孩子逃走。
她剛早産完,不至于為了李承聿那麼拼命,她是否有可能和孩子不慎墜入了海裡?
我會趕緊封鎖這個現場,把警察叫來,尋找祝遙遙問清楚......
眼下得趕緊将孩子送進重症監護室!
厲總,讓醫生......”
“誰也别靠近我兒子!
”厲北琛偏執的護着懷裡那麼小的一點東西。
它被媽媽狠心抛棄,他再晚來幾分鐘,它一定沒命了。
他愛憐又冷贽地低頭,輕輕撫摸着西裝,根本不敢碰兒子,也沒再管這裡的一切,邁着長腿淩厲地踏上了飛機,臨走前,他陰鸷地掃了眼海面,“找搜救隊搜,無邊無際也給我搜出來!
她要真死了,我也要見屍體,掐着她的脖子問她為什麼那麼狠心?
”
森洋長歎口氣,“我剛才已經聯系了海員搜救隊!
”
黎向晚攥了攥手,再一次掂量,懸崖這麼高,溫甯和那個早産兒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她放心的跟上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