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的季邵恒并沒有發現司遙就在不遠處的大樹後。
他也不會想到,在他出門時候就已經熟睡的妻子,此刻會出現在這裡,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司遙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隻看到冷情哭喊着一路撲進了季邵恒的懷中,然後就跌倒了。
季邵恒似是伸手去扶了她,然後周圍的人就都圍了上去。
再然後發生了什麼,司遙也就沒看到了。
她默默的立在風中,忽然感覺到深冬的寒風真的是冷的刺骨啊......
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她也不知道怎麼視線有些模糊起來。
眼簾微垂間,似有什麼晶瑩的東西低落,砸向了地面。
她想,那可能是她的心吧?
摔的四分五裂。
冷風還不停的往裡灌,像是生怕她不夠難受似的。
此刻到底是心痛還是冷,她也分不太清楚了......
隻知道那畫面看的人好生難受,她便轉過身,開了自己的車離開。
她沒有沖上去質問,大哭大鬧,也沒有拍照留下證據什麼的,她隻是像來的時候一樣,安安靜靜的離去了。
有些事情,的确是眼不見心不煩的。
更何況,她現在還懷着寶寶,可經不得那歇斯底裡的哭鬧。
開車的時候司遙就在想,咋咋呼呼的她,原來也有這樣平靜的一面。
直接回了長明湖。
她卻沒回卧室。
先是去酒窖轉了一圈,盯着那些好酒也隻能空歎息。
看樣子得是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喝酒了......
剛要走,一轉身就看到桌上放着兩個箱子,不免有些好奇,就問了一旁的傭人,“這是什麼?
”
之前她來酒窖的時候好像沒看到過這箱子?
傭人迅速走過來,“少夫人,這是少爺從國外給您訂購的兩箱酒。
”
“給我的?
”司遙詫異的挑眉,她都懷孕了,還喝什麼酒?
傭人又答,“上次秦少爺來喝了您的酒,少爺說買了賠給您的。
”
司遙,“......”
她都差點忘了這事兒了!
估計當時季邵恒就讓人去買了,隻是送來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了,所以才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要不是她今晚心情煩悶來酒窖看看,估計永遠也不會知道。
“少夫人,這些酒您想放在哪裡啊?
”傭人又問。
他們之所以還沒打開箱子,就是想問問少夫人該如何擺放。
這酒窖的每一個區域都細分着酒的品類和産區以及年份,可不能亂放。
再加上這酒窖都是少夫人的,自然是要詢問過少夫人的意思才是。
司遙皺眉思忖片刻,才說,“我來放吧。
”
“是。
”傭人點頭便退到了一邊。
酒窖裡瞬時又安靜了下來,司遙不自覺的想起那天知道秦戎城偷喝了自己的酒之後還氣呼呼的跑去找季邵恒告狀。
當時她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情緒很容易激動,突然就感覺在他的心裡自己一點也不重要,就大鬧了一場。
那時候,真是有點傻啊......
也是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季邵恒也是的,就由着她那麼鬧,還真的給她買了兩箱酒回來。
雖然比不上她的酒珍貴,但年份和酒莊都很不錯,她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