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見黎海離開後,聶英華心智徹底崩潰。
他就像是瘋子一樣自言自語。
與他一脈的一行人各個面如死灰。
黎海跑了!
他們這些人留下,拿什麼跟蘇淵鬥?
太可怕了。
他們當初怎麼會想着與這個男人為敵!
“先走!
”聶建安低沉道。
“走?
去哪?
聶家不要了?
!
不行我是聶家家主,誰都改變不了!
”聶英華猙獰吼道。
“你冷靜點,聶家家主不過一個頭銜,現在九黎族勢力還在帝都,隻要他們一日還在,我們便有了後台撐腰。
可若繼續留下來,被聶丞民事後清算,那就再沒機會了!
”聶建安大罵道。
若不是與聶丞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當真想甩掉這個廢物,去投靠聶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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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已經錯過了這個機會。
“還有你們也一樣,先前對聶丞安做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我們不是站錯隊了,而是犯下了原則性錯誤,聶丞安當上家主,我等不僅必死,而且死後也無法入宗廟,懂嗎?
”
聶建安瞥一眼身後的族人。
現在怕就怕在自己人心不齊,被背後捅刀子。
一行人臉色微變,眼神閃動,彼此對視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這句話果然奏效。
他們深知聶家家規有多嚴厲。
哪怕聶丞安原諒他們,聶家規矩,也絕不會讓他們苟活于世。
眼下隻能一路走到黑,或許還有轉機。
換個角度想,蘇淵也不過勝一時而已。
宏觀局面來看,他們的赢面更大一些。
聶英華、聶建安一行人偷偷離去,并沒有引起聶丞民他們的注意。
他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蘇淵身上。
蘇淵坐在地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幾乎沒有人敢上前打擾。
莫約過了兩個多小時,葉學真受不了了,小心翼翼接近過去。
“小子,你在幹啥?
”見蘇淵饒有興趣的盯着地面,葉學真忍不住問。
“看螞蟻。
”蘇淵頭也不擡道。
“我……”葉學真險些罵出聲。
搞了半天,一群人等你在看螞蟻?
螞蟻?
四周變得死亡之地,哪來的螞蟻?
“爸爸!
”兄妹倆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倒蘇淵懷裡,險些把蘇淵撞翻在地上。
葉承嗣看着跟來的林初墨,不禁露出笑容。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孫媳婦。
林初墨對其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在不确定自己的公婆死亡真相,是否與葉家有關之前,她并不會對葉家之人抱以好的态度。
當然,葉輕寒除外。
“你們兩個小家夥剛剛有沒有看到爸爸帥氣的樣子?
”蘇淵挨個刮着翹挺小鼻子,得意洋洋道。
看着蘇淵這般小孩子心态,林初墨忍俊不禁。
哪裡有半點父親威嚴形象。
“爸爸,你在看什麼呢?
”囡囡好奇問。
“螞蟻啊。
”蘇淵道。
“呀,真是螞蟻。
”囡囡驚訝道。
“?
”葉學真一臉懵。
這裡什麼都沒,土都被掀了十多米,真有螞蟻?
自己老花眼了?
“這孩子的情緒與欲望做抗争,加上他剛剛施展極限力量,體内氣息屬于混亂狀态。
而他是閻羅,自當可以看見此處的因果,過去與未來。
”葉承嗣一眼看穿蘇淵當前的狀态。
葉學真将信将疑,試着接近幾步,眼前景象驟變。
變成一處森林。
地面果然有螞蟻爬。
等到他後退幾步時,景象再一變,恢複成現在的狀态。
“啧啧,真有意思。
”葉學真起了玩心,再此接近時,四周景象卻沒有繼續變化。
而這時,蘇淵也已經站了起來。
掃一眼四周情形,目光落在葉承嗣身上。
“現在我想我有能力逼迫你使出五成力量。
”蘇淵道。
葉承嗣點點頭,滿眼自豪與欣慰,轉而輕笑道“不過,你現在狀态不行,等你恢複一些,我便來找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我自當如實告知。
”
“我沒這麼大的耐心。
”蘇淵眼裡邪意一閃,一旁弑神刀化作無視皿線在他手掌中凝聚。
葉賀鵬和葉學真二人臉色微變。
隻是,蘇淵與葉承嗣之間的事情,他們還真不好直接插手。
“蘇淵!
”葉輕寒快步走過來,她剛要開口說話,被葉承嗣擡手攔住。
而蘇淵剛欲要動手時,眼睛上翻,當場昏倒過去。
衆人一臉錯愕。
林初墨玉手凝聚磅礴氣息,美眸流露憤怒盯着葉承嗣。
以為是葉承嗣暗中動的手。
葉承嗣吃驚孫媳婦的力量,為了避免一場不必要的争端,無奈道“這孩子太累,剛調動氣息,力竭昏過去了。
”
林初墨一怔,玉手搭在蘇淵手腕上,柳眉微微舒展,不禁松了口氣,歉意的看着葉承嗣。
“合理。
”葉學真咂嘴道“剛與黎澤經曆一場皿戰,我還以為他是鐵人,不知疲累呢。
”
葉承嗣一招手,空間蠕動,一道魂魄呈現,露出黎澤恐懼的臉。
是黎澤的靈魂。
“葉承嗣,你想幹什麼?
!
”
黎澤猙獰嘶吼,表情變得極其惡毒。
他肉身雖死,但靈魂不滅。
憑九黎族的能力,給他找一副新的肉身,還是非常容易的。
可現在被葉承嗣抓住,再想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該有的審判,你是躲不掉的,等這孩子徹底恢複,你還有用處。
”
葉承嗣沒有廢話,一抖袖子,将黎澤魂魄收入袖中。
随後,葉承嗣轉身便要離開。
“爸。
”葉輕寒喊了聲。
“呵呵,初次見面,我這個當外公的,沒能給這孩子和我孫媳婦準備禮物,在這兒杵着挺尴尬的,有什麼事兒,下次再說吧。
”
葉承嗣笑笑,看了看母子二人,便化作憑空消失離去。
葉賀鵬和葉學真二人也沒有逗留。
他們來幫襯蘇淵,已經惹得葉家部分人不滿。
回去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着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