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榮雯吓得一聲尖叫,手裡刀掉在地上。
“小姐快走,這些人中了蠱蟲,附近有高手,快點走!
”司機見此情形,吓得大叫。
榮雯感覺到皮膚一陣瘙癢,見猶如米粒般的蟲子爬上了身體,吓得她逃命般爬上車,甚至來不及丢下狠話,suv呼嘯而去。
林初墨稍稍松口氣,見被榮雯丢下這些人情況越來越差,有的人臉甚至成了黑色,眼看快要活不成了。
她想都沒想,掏出手機打急救電話。
“丫頭,他們這樣對你,你救他們幹什麼?
”這個時候,一旁老奶奶開口不解問。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死了。
”林初墨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從包裡拿出一瓶水,要給這些人喂下。
“别碰他們。
”老奶奶伸手制止,拿出一個小壺,無數米粒般大小的蟲子從這些人毛孔裡鑽出來,并彙聚出一隻巴掌大的蠱蟲,鑽進了小壺裡。
随着蠱蟲出來,這些人氣息也逐漸平穩。
“他們沒事了,稍稍休息就能恢複。
”老奶奶收起小壺起身道。
“謝謝你,奶奶。
”林初墨松了口氣道。
“哎,你這丫頭心太善良了,以後容易吃虧啊。
”老奶奶搖了搖頭,問:“不過,你見我這麼歹毒,不怕我嗎?
告訴你,死在我花婆婆手上的人,可是不計其數。
”
“您姓花嘛?
”林初墨似乎沒聽到什麼,隻記得花婆婆三個字。
花婆婆怔了怔,搖頭道:“你這丫頭啊,跟我孫女兒還真有幾分相像,罷了,我看啊,你一人挺危險的,你要是不嫌棄,在永源城這段日子就跟我一起住吧。
”
“那怎麼行,這不是給您添麻煩嗎。
”林初墨連忙擺手道。
“你是怕我?
”
“怎麼會呢。
”
“呵呵,那你就跟我回去,我伺候孕婦有一手,你一個人孤身在外,就算不為自己着想,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尤其你懷的這個孩子比較特殊,以後不僅會影響到孩子,也會影響到你的。
”
林初墨本不打算麻煩花婆婆,可一聽孩子的事兒,她想了想答應下來:“那我先回酒店收拾東西吧。
”
……
蘇淵循着地址來到一家叫‘四季谷歌’的酒店門口。
他與林初墨因果糾纏,無法感知到林初墨的氣息,隻好上前台詢問。
前台挺有職業操守的,一開始不願意暴露客人信息,蘇淵直接刷了她一年的工資,不出半分鐘,調取到房間信息。
來到房間門口,蘇淵釋放一絲精神力量,在房間裡捕捉到兩個人,眼裡流露出失望,轉身離開。
“先生,您不開門了嗎?
”前台不解問。
蘇淵頭也不回,擺了擺手。
他捕捉不到林初墨的氣息,如若林初墨在裡面,他應當無法感知到氣息才對。
離開酒店,蘇淵去了另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有一個女人,年齡和林初墨差不多,剛好她退房的時候撞見,的确不是林初墨。
第三家民宿,碧水灣。
在這個地方,蘇淵捕捉到一絲熟悉氣息,不禁微微皺眉,榮家來過?
接下來,蘇淵用同樣的方式,套出了房間信息。
可是被告知,對方已經出門了。
蘇淵想要調取監控,看是不是林初墨,被告知監控壞了,隻能看到本人才能确定。
蘇淵等一會兒,楊啟發來消息,他通過特殊手段運作,查到另外幾家酒店,也有一個叫林初墨的女人。
蘇淵想了想,便給前台留下手機号,等住客來了,就第一時間告訴自己。
“歡迎再次光臨。
”前台小姐一臉愛慕看着蘇淵的背影,這麼年輕出手就是一年的工資,肯定是個富二代。
蘇淵無心管其他的,接連看了三家酒店,都找不到林初墨,這讓他甚至一度認為林初墨已經離開這座城市了。
蘇淵站在酒店門口,點了一根煙,望着天上明月,夜風吹動他的衣擺,猶如一隻野狼狂野傲骨站在懸崖邊,傲氣對着月長嘯,那是何等的灑脫與孤傲,卻彌漫着深沉的感情與隻屬于男人的執着。
往事猶如雲煙,不斷在眼前溢出浮現。
蘇淵試圖緊緊抓住,試圖竭力彌補,可還是從指縫中漏走。
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一切,可是上天的安排,我不信,什麼因果命裡,什麼因果注定,我也不信!
縱使我們因果已經交錯,在同片天地下,走着不同的路……
一根煙燙到手指,将蘇淵從茫茫回憶與思緒拽了回來。
他不禁自嘲笑了一聲。
他是閻羅。
執掌生死因果的閻羅。
他本該最明白因果不可抗拒。
本該最明白天命是不可違背。
但是,他卻對她,背棄因果,不信天命。
蘇淵捂着隐隐作痛的兇口,仿佛挨了一發子彈,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痛苦,甚至連自己的靈魂都随之被剝離一樣。
些許,他深吸口氣,壓抑住情緒,露出違心的笑容,抽了最後一口煙,丢掉了煙頭,與一個戴着帽子的女孩,近乎擦肩而過。
蘇淵滿腹心事,不曾覺得什麼。
女孩也沒看見蘇淵,徑直走入民宿。
“歡迎光臨。
”前台小姐一看來的人,下意識道:“小姐,剛剛有個人找你,他……”
說到這兒,前台小姐停頓了一下。
憑什麼這個女人能有那麼有錢男人追,而我沒有?
這不公平!
林初墨停下腳步,不解問:“有人找我嗎?
”
“不是,我搞錯人了。
”前台小姐露出職業化微笑。
林初墨也沒多想什麼,拿出身份證道:“對了,我要辦理一下手續,明天就不在這兒住了。
”
“好的,我這就幫您辦理!
”前台小姐辦理好手續,微笑着看着林初墨上樓取行李。
她手裡捏着一張紙條,是蘇淵留下的電話号碼。
這麼有錢的男人,可要屬于我的了!
蘇淵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路燈将他身影拉的很長,猶如漂泊浮萍,無處落根。
林初墨在房間裡收拾行李,從床頭拿起一張照片,是她與蘇淵的唯一合影,也是兩人當初結婚留下的合照。
撫摸着相冊,她輕咬唇瓣,眼淚猶如斷線珍珠般流下。
……
佛說,你以為的錯過是遺憾,其實可能是躲過一劫,得到的未必是福,失去的未必是禍,各有各的渡口,各有各的舟;萬般皆由緣,半點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