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逃婚“齊天祿,你我有三十年沒見了,近來可好?
”南鬥老鬼陰森一笑道。
“好什麼好,為了族裡小輩的事兒,讓我東奔西走,可把我老腰累壞了。
”齊天祿呵呵一笑道。
“是啊,小輩最讓人不省心了,這不,遇到了點麻煩,就把我叫來了。
”玄玉真人笑着道。
齊天祿眯着眼道:“玄玉老頭,你武派在豫界,離這兒有幾千裡遠,普通級别的空間于可傳不了這麼遠。
”
“哈哈,你倒是細心,看來一點也沒老啊。
”玄玉真人灑脫一笑。
所有人皆心照不宣。
昨天至寶降世,引發異象,他們收到消息,便早早啟程在附近觀望,一旦小輩無法奪下至寶,他們便能通過空間玉最快趕過來。
“南鬥尊老。
”姚風向前走一步,拱手道:“此人偷竊我清風谷至寶,請您将其收回。
”
聽了這話,其他人皆冷笑一聲。
南鬥老鬼搖頭道:“你啊,這種話連鬼都不信,還是少點做作,多點真誠,我相信在場各位都有心得到至寶,還是先将其拿下,再另做打算。
”
衆人沒有反駁,他們一同将目光落在懸浮在半空的捆仙繩上。
感受捆仙繩散發出的陣陣波動,這些人眼中皆露出貪婪。
果然是至寶!
南鬥老鬼眯着眼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物乃上古捆仙繩,依據使用者能力而決定威力,最強可捆極境大聖。
”
“不錯,此物乃玉虛宮頂級法寶,雖說玉虛宮早已流失歲月長河,但我武派與玉虛宮頗有淵源,捆仙繩出世,倒是我武派的福澤。
”玄玉真人捋着胡須笑道。
“呵呵,九界氏族大多與道教有關,若是真論起關系,我天陽閣也是如此。
”另一位老者道。
各方強者皆不服氣,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各懷鬼胎。
現在的條件已經不具備誕生出至寶,想要獲取至寶,要麼從别的家族搶,要麼從上古遺迹中獲取。
前者就算了,各族之間相互制約,若是幹出搶劫的事兒,必然會被群起攻之。
至于後者,難度更大。
上古遺迹極少問世,即便出現也必然危險重重,哪怕極境大聖進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如今蹦出個散修持有至寶,他們必然會不計代價劫取。
雖然蘇淵展現出的實力很強,但對于他們而言也不過如此。
說句直白的話,随手可滅。
萬國臉色陰沉。
先前他還能控制住局面,現在這些勢力老鬼都來了,哪怕他想保護蘇淵,也是有心無力。
餘光撇着身邊的年輕人,見他神色平靜,沒有絲毫慌張。
這讓萬國十分茫然。
他,究竟有什麼底氣,對付這些人呢?
氣氛僵持着。
雖然這些人沒對蘇淵說一句話,但殺意暴露無遺,大戰一觸即發。
突然,一名林家人從樓上慌張張跑下來,根本沒注意到場面,一個跟頭栽在地上,連滾帶爬起來道:“大事不好了,林,林初墨她逃婚了!
”
林初墨是誰?
南鬥老鬼他們一點也不關心。
林家人們卻炸開鍋了。
王翠蘭一聽這話,捂着額頭險些昏倒了。
林初墨是她唯一攀上頂層社會的關鍵,她一直指望着女兒能給自己帶來榮華富貴和名譽。
哪曾想,她居然逃婚了。
齊恒生面色猙獰,劇烈喘着粗氣,雙眼幾乎要冒皿。
這個婊子,她居然逃婚了!
自己一個堂堂齊家少爺,看上她是她的榮幸,她卻跑了!
她有什麼資格嫌棄自己?
!
賤人!
齊天祿眯着眼睛,回頭看着齊恒生問:“怎麼回事?
”
齊恒生滿臉屈辱,握緊雙拳,強顔歡笑道:“天祿長老,我一直在這兒,我也不知道啊。
”
“是我讓她走的。
”這個時候,林采芝從樓上走下來道。
“她三姑,你瘋了!
你讓我女兒去哪裡了?
!
”王翠蘭勉強站着,撕心裂肺尖叫道。
如今局勢已經很複雜了,倘若林初墨再一逃婚,她這個隐世大族的丈母娘身份,豈不是落空了?
那她先前懷揣的地位及身份,豈不是也都成了鏡花水月?
“女兒?
你好意思認她是你的女兒?
”林采芝冷聲怒斥道:“初墨心有所屬,不願意嫁給他人,你為了利益,把女兒往火坑裡推,你根本不配當一個母親!
”
“胡說!
”王翠蘭吼道:“齊恒生是我選中的女婿,他哪一點差了?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好!
”
“你所認為的為她好,還不是建立在自己自私基礎之上?
王翠蘭,雖然林初墨沒說過這句話,但我可以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她的母親,因為你不配!
”林采芝冰冷道。
“不,不是的,我是她媽媽,她是我女兒,她一輩子都是我女兒。
”王翠蘭搖頭,喃喃自語。
身份的落差和女兒的離去,讓她心力交瘁,随即捂着臉嚎啕大哭。
“林三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齊天祿眼閃憤怒,盯着林采芝道。
他在意的并不是這場婚事,而是林家獨特的皿脈,尤其林初墨體内的殺心觀音皿脈最為接近本源,一旦齊家得到,極有可能在百年内橫跨數個階級,有望進入前八名的超級隐世大族。
可如今林采芝将林初墨放走,齊家計劃豈不是落空了。
林采芝目光閃爍。
她很清楚林初墨對齊家的重要意義,可她無法忍受自己最愛的侄女去嫁給一個畜生。
而且她是普通人,嫁給齊家後,見過太多人間慘劇,一些對于大族而言司空見慣的殺戮和獻祭,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她骨子裡其實早已對齊家厭惡透頂了。
林采芝無視各色眼神,目光落在蘇淵身上。
見蘇淵以一人面對幾十名來自不同界外勢力的強者,仍然面不改色,處之泰然,内心充滿欽佩。
難怪能讓那丫頭念念不忘。
原來,他真的很特别。
“她走了,與你無關,隻是想有屬于自己的新生活,希望你不要去打擾她。
”林采芝輕聲道。
蘇淵擡頭望着天花闆,璀璨的燈光迷幻着雙眼。
她走了。
她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