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興學已為屬下治好。
”勾真恭敬道。
“看來他醫術挺高明的。
”蘇淵揶揄道。
“青祈是洛神宗二十八星宿之一,在宗族内頗有名望,林興學隻算得上鸠占鵲巢,撿了個便宜而已。
”勾真不屑道。
“現在林興學是否完全信任你?
”
“當初屬下廢了一番功夫,取得了他的信任,而先前您在醫院對屬下大打出手,更讓他對屬下恩愛有加,現已為親傳弟子。
”勾真笑道。
蘇淵緩緩點頭道:“現在,我交給你兩件事,明天林興學給聶老治病,你需要盯着他,防止他加害聶老。
另一件事,監督林興學的一舉一動,尤其他與王向東之間的事情,你要留個心眼。
”
勾真震驚道:“屬下剛要跟您彙報……您怎麼知道林興學與王向東勾結?
”
“我了解我這個老同學的脾性,消失這麼久了,肯定要找機會給我個驚喜,林興學敢跳出來,說沒人背後支持,那我肯定是不信的。
”蘇淵搖搖頭道。
勾真凝重點頭。
心裡感歎,閻羅大人又成長了許多。
那些自诩高明的大惡之人,他們的末日即将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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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興學和王向東都很鬼靈,盡量減少見面次數,以免引起懷疑,被他們利用。
”蘇淵道。
“是!
”勾真雙膝跪下磕一記響頭,起身消失在黑夜。
蘇淵回到後院。
蕭湘抱着小腿,坐在門牙邊,頭也不回道:“明天你要用問天花?
”
“用完肯定還你。
”蘇淵笑了笑。
“最好是這樣。
”蕭湘冷笑聲,默默收起袖間一把秀珍匕首。
“這是啥?
”蘇淵好奇問。
“道滅。
”
“傳說可以斬斷道元,形神俱滅的至寶法器?
”
“嗯,它是天一道兩大頂尖至寶之一,我特意帶出來的,就是為了對付一些不懷好意之人。
”蕭湘意味深長的看着蘇淵。
“你狠。
”蘇淵毛骨悚然。
心想,這丫頭身份不一般。
一身至寶不說,連天一道兩大頂尖至寶,都能帶出來一個。
鬼知道另一個在不在她身上。
蕭湘輕哼聲,眼神充滿警告。
蘇淵索性眼觀鼻,鼻觀心,等待問天花開。
一夜無話。
當黎明來臨時,東方天際泛起第一束紫氣,灑在問天花的刹那,問天花釋放出淡淡的光華,與天地呼應。
花田裡的奇珍異草如受到感召,随風輕輕搖擺,濃郁的香氣充斥整個西山龍林。
住在西山龍林的人,此刻大多在睡夢中。
他們的身體、氣運,悄無聲息發生變化。
在他們的夢境之中,更是不斷閃現出一幅幅他們無法理解的畫面。
過段時間他們或許能明白,那是往後他們的因果命途!
蕭湘仔細端詳着如水晶般的花瓣,眼神灼灼,半晌,才松了口氣。
忽然,問天花輕輕搖擺,懸空而起。
蕭湘神情一緊,袖中飛出一道白光,以破空之勢,淩空刺向後方。
铛——
一聲清脆聲響,白光與紅光交替間,道滅重新回到蕭湘玉手中。
蘇淵手中的弑神刀,化作紅芒消散。
蕭湘眸含歉意:“剛剛我太激動了……”
“你這一激動,差點将我小命奪去。
”蘇淵搖搖頭。
蕭湘身上沒有半點殺意。
剛剛她出手,隻是下意識舉動,所以蘇淵并沒有責怪。
蘇淵催動功德之力包裹問天花,将其收起來。
見蕭湘念念不舍的樣子,笑道:“你要是不放心,待會兒跟我一起去,還是那句話,用完就給你。
”
見蘇淵如此信任自己,蕭湘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情緒有些沒落,回到房間休息。
蘇淵外出買早餐回來。
蕭湘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敲門半天沒回應,便自己一人先吃,剩下包子豆漿放在冰箱裡,蕭湘醒來微波爐打兩圈就能吃了。
吃完飯,蘇淵又洗了個熱水澡,看了看時間,也才七八點,便坐在沙發上看着早間節目。
八點半的時候,聶憐雪打來電話。
林興學拿到精皿後,果然并無懷疑,已經開始為爺爺治病,但效果并不理想。
又過半個小時,聶憐雪再次來電話,爺爺已經醒了,可支撐不了10分鐘,又昏了過去,而且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
“意料之中,五分鐘後,聶老會再次蘇醒,你可以理解為回光返照。
”蘇淵泡了杯綠茶,喝了口道。
“你現在在哪?
”
“别墅啊。
”
“你還不來?
”說到這兒,聶憐雪自己沉默了。
些許,自嘲問:“你……是不是不打算來?
”
也是。
聶家這麼對待蘇淵。
不來也是情理之中。
何況,這種事情吃力不讨好,蘇淵犯不着給自己樹立敵人。
“答應過的事,我自不會食言。
”
“可我爺爺都已經……算了,我不勉強你,你不來也好。
”
不等蘇淵說什麼,聶憐雪情緒失控挂了電話。
蘇淵無奈搖搖頭。
他怎麼會讓一位大功績者蒙塵苦難?
隻是,在不損害問天花的前提下,剝離聶老功績,可不是這麼容易的,需要做出充足的準備才行。
……
療養院。
走廊站滿了人,氣氛壓抑到極點。
“青祈神醫,我父親怎麼樣了?
”聶英華見林興學走出來,頭發淩亂,神情恍惚的走向前詢問。
林興學搖搖頭。
所有人臉色慘變。
連洛神宗的青祈神醫都沒辦法?
難道,老爺子真要仙去?
“不是有閻羅精皿,為什麼還不行?
”聶憐雪走來,布滿皿絲美眸壓抑痛苦問道。
“送來的太晚了,已經錯過最佳治療時機。
”林興學歎息着,把自己的責任推卸的一幹二淨。
“表妹,你看你,要不是你攔着,早點将閻羅精皿送過來,爺爺也不至于……”聶晴漣失聲痛罵,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憐雪,你不識大局啊,将閻羅精皿送來這麼晚,連青祈神醫也無力回天,你,你這是犯了大錯啊!
”另有人悲痛道。
走廊一衆人,看着聶憐雪眼神充滿憤怒、憎恨。
聶憐雪垂着頭,修長妖娆的身子,此刻止不住的微微輕顫。
她感到自己的腦袋嗡鳴,手腳更是冰冷麻木。
剛剛她是試探性詢問。
結果,如蘇淵預言一模一樣。
眼前這位所謂神醫,根本不識閻羅精皿,那他口口聲聲的‘有辦法’,很明顯是有意為之,借刀殺人!
換而言之,哪怕她拿來真的閻羅精皿,對方也根本治不好爺爺。
更讓她寒心的是,這些所謂的親戚,他們做了什麼?
卻責怪做了的人,将責任全部推卸出去!
聶憐雪反倒有些慶幸蘇淵沒來。
否則,就是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