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白青喉間溢出一聲低笑,他指尖把玩着打火機,狹長的眼尾微微上翹,透出幾分浪蕩公子哥的風流,“照你這麼說,這位沈小姐真是好本事。
”
梁少則點燃煙,遞到唇邊吸了一口,漫不經心道:“她的本事可大着呢。
”
能夠讓一向冷靜沉穩的傅庭深如此的瘋魔,必然是有真本事的。
何況根據目前的種種事情看來,沈清秋絕不是一無是處的千金大小姐。
“祝家那位昨天見過小嫂嫂了?
”商京墨恰如其時的轉移了話題,“那位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難道就沒搞什麼小動作?
”
白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雖說現在沒什麼小動作,但誰能保證她背地裡會不會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小動作呢?
”
要說獨立州幾大家族中,最為特殊的便是祝家。
并非祝家身份顯赫,而是祝家是衆多家族中唯一一脈以女性為尊的家族。
且每一任家主都是女性。
如今他們口中所談論的祝家千金便是如今祝老太太親自指定的下一任接班人。
因着傅家和祝家的關系,外界一直傳言,祝錦婳将是傅家未來的當家主母。
眼看着這些年傳言越傳越真,誰知道傅庭深突然帶着沈清秋殺了回來。
謠言不攻自破,一時間衆說紛纭。
再加上昨晚傅庭深為了幫沈清秋出氣,公然與祝錦婳搶東西,外面現在議論紛紛。
“說真的,以祝家那位大小姐的脾氣,深哥昨晚讓她不痛快,成了衆人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資,勢必會想法子把面子裡子掙回來的。
”商京墨拿着一塊手表反複擦拭着表盤,“去年傅老爺子壽宴上,為了一句口角,連與祝家一個鼻孔出氣的世家千金她都敢動,聽說那女人到現在神經失常,被常年養在精神病院。
”
“沒人知道她究竟針對動的手,總之最後祝家也不過是賠了一筆錢草草了事。
”
聊起這些的時候,他們三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他們都是從哪個家族繼承人之争一點點殺出來的,爬到他們如今這個位置上,早就不懂得心生憐憫是什麼感覺了。
“那依你之見......”白青掀起眼簾看向商京墨。
“自然是把這個将功贖罪的好機會給你了。
”商京墨勾唇一笑,“以祝家那位之前的種種事迹,她未必會善罷甘休,沒準兒真的會對小嫂嫂下手,你要是發現了什麼風吹草動,那可就真是功不可沒了。
”
白青眉梢微微上挑,見他手裡擺弄的一隻表,眉頭微蹙了蹙,“什麼時候你的品味這麼低俗了。
”
“他那也是限量版的。
”梁少則意味深長道。
說話間,沈清秋和傅庭深從樓上走了下來。
幾個人聊天,沈清秋更多的是充當一名忠實的聽衆。
隻是她的眉眼慵懶的低垂着,恹恹地提不起精神,對什麼都沒興趣的樣子。
這時,傅垚走過來,微微俯下身,湊到傅庭深的身邊低聲道:“先生,老宅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舉辦了家宴,特邀您和沈小姐一同前往。
”
話落,衆人臉上的神色微變,眼神耐人尋味的看向傅庭深。
傅庭深眼簾低垂着,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等傅垚離開後,沉不住氣的商京墨率先開口,“深哥,你真打算帶小嫂嫂去赴宴啊?
”
傅家可不是尋常的地界。
所謂家宴,說是鴻門宴還差不多。
雖說沈清秋的實力也不弱,但為了避免意外發生,還是越晚些暴露沈清秋的存在最為安全。
畢竟以傅家那群人心狠手辣的手段,總會選個适合你的法子弄死你。
一直不曾開口的沈清秋突然出聲,“為什麼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