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封聿點了一根煙夾在指間,毫不客氣地說着風涼話,“自己身上的傷都沒好利索,就跑來哄女人,什麼時候你也懂得憐香惜玉了?
”
在他的印象之中,傅庭深一直都是女性絕緣體。
不管是身材火辣,還是長相清純的,統統都入不了傅庭深的眼。
如今卻為了哄女人連夜飛到江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女人最禁不起慣,你這樣縱容嬌慣,遲早要自食惡果!
”
傅庭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慣的你有意見?
”
“沒意見,我能有什麼意見。
”封聿傾身向前,指間抖了抖,将煙灰撣進了煙灰缸,含譏帶诮道:“我是怕你将來慣出個祖宗,以後哭都沒地方哭。
”
聞言,傅庭深反唇相譏道:“這是你被女人甩了以後得到的覺悟?
”
封聿,“......”
艹!
一言不合就接上吧,這麼特麼一點兄弟情都不講!
“我說你哪兒來這麼大怨氣?
”他嘴角叼着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目光上上下下将傅庭深打量了一番,“該不會是欲求不滿無處發洩吧?
”
聽到這話,房間内的其他三個人陷入了沉默。
多年不見,聿少這些年還是這麼敢說。
而他也是唯一一個明目張膽調侃他家先生的人了。
換作其他人,這會早去閻王爺那兒報道去了。
傅庭深坐在沙發上,盯着封聿看了一眼,“峰會沒有結束之前,不要再讓她回海城。
”
簡單的一句話,字裡行間卻透着毋庸置疑的命令,讓人不敢反駁。
封聿姿态散漫慵懶的窩在沙發裡,眉梢微微上調,“你就這麼肯定峰會結束後,你能解決海城的麻煩?
”
“能。
”傅庭深冷聲吐出一個字。
擲地有聲的音節,帶着與生俱來的震懾力,他眸底閃爍着晦暗複雜的神色,“除非,她想親眼看着陸英被橫着擡出海城。
”
聞言,封聿不由得啧了醫生,“這女人這些年也是夠給你的添堵的,隻是你這麼做,可就真的撕破臉了。
”
傅庭深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薄涼譏嘲的弧度,“本就沒情分,又哪裡來的撕破臉。
”
封聿舌尖抵了抵下颚,灰白色的煙霧攏在他的面前,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他低笑了一聲,“為了一個繼子,不惜要了親兒子的命,繼母當到她這個份兒上,真特娘讓人開眼!
”
話落,房間裡無人回話。
餘下的三人眉眼低垂着,遮住眼底一言難盡的神色。
――
次日清晨,沈清秋睡得迷迷糊糊的向身體一側的方向靠了靠。
然而身邊的位置早已空無一人。
她伸手摸了摸,早就已經涼了。
顯然人已經走了很久了。
其實早就想過,但此刻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心裡不免生出一陣落差感。
感覺心口像是缺了一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