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外姓大小姐吧?
”
“秦家怎麼說也是稱霸首富多年的豪門,怎麼偏生她穿的這麼寒酸?
”
“你看她穿的那樣,白色職業裝,知道的是來參加宴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奔喪的呢!
”
“再怎麼說商會三年一次,在場的人誰不是着裝的得體,偏偏她穿得如此窮酸,真是給海城秦家丢人!
”
商明月聞言,眼底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微微上翹的唇角透着掩不住的諷刺和得意,“好了,咱們都少說兩句吧,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秦家大小姐,咱們可得罪不起。
”
“這有什麼得罪不起的,說到底不過是個外姓大小姐,也虧得秦家擡舉她,不然在場的人有誰會正眼看她。
”
“即便我是外姓,你們對我有諸多不屑,可見到我仍舊要恭恭敬敬的喊聲一聲沈小姐不是嗎?
”沈清秋慢慢的轉過身,單手環于兇前,另一隻手端着一隻高腳杯,手腕微微晃動,香槟色的液體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粼粼的光芒。
她清冷的語調自帶疏離淡漠。
“至于我的着裝,商會并沒有明令要求必須要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是嗎?
何況我來參加商會,不是為了讨好誰,也不是為了吸引在場哪位異性的注意,諸位自诩是大家閨秀,我瞧着跟巷子裡嚼舌頭的長舌婦并無兩樣。
”
随着她的一番話,商明月一行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原以為沈清秋是個随意拿捏得軟柿子,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紮手!
竟然毫無顧忌的當衆教訓她們。
當然這番話也吸引了不遠處的公子哥們的注意。
“秦家這位外姓大小姐,瞧着當真與衆不同。
”那人說這話,用肩膀撞了撞裴執,“裴執,你們兩個不是有點親戚關系,幫忙介紹介紹呗?
”
旁邊的裴姝輕嗤一聲,“她跟我們家算哪門子親戚關系,要不是......”
她口中的話還沒說完,察覺到裴執冷銳的眼神,悻悻地撇了撇嘴,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秦家大小姐,可不是我們能夠高攀的。
”裴執端着酒杯,淡淡道。
“能有什麼不能高攀的,說到底不過是秦家擡舉她。
”男人看向沈清秋的眼神格外露骨,像是打量一件玩物,言語中更是充滿了輕蔑,“秦老爺子前段時間突然住院,衆說紛纭,如今又帶着她參加商會,擺明了是想通過她走聯姻的路罷了,不然這些年秦家何苦養着她。
”
言下之意,秦家這些年優待沈清秋,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利用沈清秋以聯姻的方式犧牲自己。
“縱使秦家落魄,也不至于靠犧牲女兒家的婚姻苟活。
”一道自帶慵懶的嗓音乍然響起。
衆人紛紛擡眸望去,一眼看到了慵懶的依靠在藤椅上的秦钊。
男人穿着黑色襯衫,領口微敞着,鎖骨的線條若隐若現。
黑色襯衫挽到手臂,露出瓷白的肌膚,幹淨修長的手指夾着煙。
煙霧朦胧間,隐約看到他精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揚勾着似有似無的弧度,一雙桃花眼自然的上挑,多情又冷漠。
男人看到秦钊的一瞬間,眸底一片兵荒馬亂,恭敬地喊道:“秦,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