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些天你承蒙傅懷柔關照,怎麼這會兒不見她來救你?
”沈清秋翹着二郎腿,姿态散漫又随意,偏偏舉手投足間透着一股無法掩飾的鋒芒。
傅恒之喉結一滾,聲音透着一絲幹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沈清秋勾唇笑了笑。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黑鷹打來的電話,她指尖滑動接了起來。
“傅懷柔虛拟貨币的交易平台崩了,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黑鷹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進了沈清秋的耳朵裡,“據我所知,她被本家都得人排斥,在這兒的生意所涉及的産業并不多,你現在毀了她最為重視的虛拟貨币交易,不怕她狗急跳牆?
”
黑鷹的倒不是擔心沈清秋的安危,而是擔心傅庭深。
不管怎麼說,傅懷柔也是傅庭深的親姑姑。
要是知道沈清秋一直針對傅懷柔,不惜毀掉了她所有的生意,黑鷹擔心傅庭深會對沈清秋心存不滿。
沈清秋眉梢微微上挑,眼尾透出幾分邪氣,“就怕她什麼都不做。
”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口吻薄涼,“把她獨立州的生意都給我攪了。
”
挂斷電話後,她指尖撥動着手機殼上的一抹流蘇,漫不經心道:“我這人一向喜歡大團圓,你盡管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成全你們在牢裡團聚的。
”
話落,傅恒之的臉上掠過一抹肉眼可見的慌張,“你到底想幹什麼!
有什麼你盡管沖着我來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
“無辜的人?
!
”沈清秋嘴角掀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眼底一片駭人的冷意,“被你綁來的姜黎才是最無辜的人!
她與你無冤無仇,對旁支八系的事情更是毫不知情,她什麼都沒做,可你卻将她綁來,可你卻因為一己之私将她牽扯進來,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
”
看着眼前的女人,傅恒之突然啞口無言。
在沒有見到沈清秋之前,他一直認為沈清秋如傳言那般,隻是一個樣貌出挑的女人罷了。
然而昨夜卻讓他意識到,傳言中那個樣貌出挑的女人,隻是她的冰山一角。
眼前這個冷皿無情或許才是她的真面目。
想想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若她隻是一棵柔弱不能自理的菟絲草,又怎麼配得到傅庭深的另眼相待。
“據我所知,旁支與本家的關系并不融洽,怎麼偏上你和傅懷柔的關系如此深厚呢?
”沈清秋眼底融着意味深長的笑意,她的指尖搭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有節奏的敲擊着。
頻率和心跳同步,一下一下,磨人神經。
傅恒之瞳孔顫了顫,吞了吞口水,唇瓣緊抿這倔強的一言不發。
“你父母的死因是傅懷柔告訴你的?
”沈清秋單手支着額角,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傅恒之,姿态優雅讓人覺察不到半點攻擊性,但眼神卻冷漠的像看着泥潭裡掙紮的魚兒,“能夠制作出精密炸彈的人也是有腦子的,怎麼就輕易相信别人的話了呢?
”
“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倒是具備了給别人當狗的潛質。
”
說着,她的目光掠過傅恒之的腿,低呼了一聲,“啊,忘記了,你的自身條件不允許。
”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進了傅恒之的心窩。
他鏡片下的雙眸猩紅,被捆綁的雙手用力掙紮了兩下,脖頸隐隐可見暴起的青筋,咬牙切齒道:“你不過是靠色上位的臭女表子!
有什麼資格嘲笑我!
你當真了解傅庭深嗎?
他可是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囚禁的人,跟他在一起,你以為自己能落得什麼好下場!
”
聞言,傅淼和傅垚的臉上一變。
兩人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沈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