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不要趁機......”男助理擡眸看向傅懷柔,眼底閃爍着别有深意的暗芒。
聞言,傅懷柔掀起眼簾看向他,伸出指尖,挑起男助理的下巴,不疾不徐道:“現在水還不夠渾,等說什麼時候池子裡的水渾到看不清了,那才是捕魚殺魚的好機會。
”
男助理沒有說話,隻是順着傅懷柔手指的勁兒,配合着往前湊了湊。
見狀,傅懷柔唇邊的笑意不禁濃了幾分,但眼底卻仍舊是一片薄涼,尖銳的指甲順着男助理的臉頰緩緩向下滑落,不疾不徐道:“知道這世上什麼上最難好?
也最讓人痛不欲生嗎?
”
男助理沉吟了片刻,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被至親所傷。
”傅懷柔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望着窗外的無邊無際的夜色,美眸深處閃爍着明明滅滅的寒芒,“被一手調教,一手養大,自認為最滿意的接班人所傷,那才最為緻命,隻是不知道那個女人值不值得,他們祖孫二人反目成仇呢?
”
“也許我們可以試探一二。
”男助理打量着她臉上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開口,“陶家的人現在指不定心裡有多恨沈清秋,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心生報複。
”
陶家本以為犧牲了陶昕然便可萬事大吉,卻沒想到傅庭深根本不留情面。
陶家名下的産業到底還是幾分重創。
都說狗急跳牆,誰知道陶家會不會因此記恨沈清秋,又會不會因此而報複沈清秋呢?
“急什麼?
!
”傅懷柔偏眸看了他一眼,随手拿起了花瓶裡的一朵白玫瑰,放在鼻尖輕嗅了嗅,緩緩道:“總會有人按奈不住的。
”
無論是誰出手,他們隻需要坐享其成便可。
她倒是好奇,身上多了軟肋的傅庭深,是否還能像之前那般殺伐果斷!
真希望看到他們祖孫二人自相殘殺的畫面啊。
隻是不知道沈清秋這個女人值不值得呢?
念及此,她的掌心不斷收緊,嬌豔欲滴的白玫瑰,終究被她蹂躏的破敗不堪丢在了地上。
――
次日清晨。
沈清秋像往常一樣抵達公司。
結束會議時,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
她一邊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邊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隻是沒想到推門而入,一眼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秦老爺子。
“外公?
!
”沈清秋驚訝出聲,她偏眸看向身邊的林翹。
林翹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秦老爺子的到來。
沈清秋眼底掠過一抹沉思,“你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靠近辦公室一步。
”
“是,沈總。
”林翹道。
辦公室的房門關上後,沈清秋站在秦老爺子的面前,“您怎麼突然來了?
連聲招呼也不打?
”
“你如今越發的風光了,背後又有大人物撐腰,我哪兒敢勞駕你親自迎接。
”秦老爺子扭過頭,不肯睜眼瞧沈清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