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濯聞言,唇邊不由得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爸,她在陸家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了解她的脾氣嗎?
”
隻要是沈清秋認定的事情,誰都休想改變。
恨一個人也是如此。
當初他承諾,除了感情和名分之外的,可以給她任何補償,但是沈清秋根本不領情。
所以想要把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時電話裡傳出陸夫人的聲音,“可她在陸家的這三年,我們并沒有虧待過她不是?
這感情從來都是你情我願,是她一門心思非要嫁給你,又不是我們逼迫她的,你就跟她說,這三年她吃着我們家的用着我們家的,我們可以不要她一分錢,但她必須用身邊的人脈資源拉陸氏一把。
”
“呵!
”陸濯忍不住冷笑一聲,“這話還是您當面跟她說吧!
”
話落,他直接挂斷了電話。
可被丢在桌子上的手機卻吵個不停,全都是陸家打來的。
陸家所有人在得知沈清秋的身份後,都希望陸濯出面遊說沈清秋。
――
衆人散場,沈清秋環視了一圈四周,發現傅庭深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空了。
秦淮安看向沈清秋,言語中透出幾分揶揄,“還不走,舍不得?
”
她斂起心中的低落,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來了。
”
秦淮安走在前面,秦钊單手揣兜和沈清秋并肩跟在後面。
“不是說好了等我到了一起行動,你怎麼又擅自行動!
”
想想,秦钊都覺得有些後怕。
沈清秋勾唇一笑,“沒忍住。
”
秦钊,“......”
這理由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不過他心裡清楚,沈清秋是擔心葛老出意外,所以才會直接闖進去。
這丫頭總是這樣,别人待她一分好,她就恨不得還上十分。
“老規矩,這件事情别告訴外公。
”沈清秋道。
秦钊聞言,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意味深長的意味,“恐怕來不及了。
”
聽到這話,沈清秋的心裡咯噔一下。
她似心有所感似的,扭頭看向院子裡的一處。
果然看到了秦老爺子的專屬座駕。
她的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你在外公面前說漏嘴了?
”
“除非我腦袋進水了,上趕着欠收拾。
”
秦钊下意識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想要抽,可秦老爺子降下了車窗,莫名覺得後腦勺隐隐發疼。
他連忙把煙又揣了回去,“你把動靜鬧那麼大,他想不知道都難。
”
更何況,沈清秋從小就被秦老爺子當眼睛珠子似的護着,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這次的事情他老人家又怎麼能當作毫不知情。
沈清秋看着傅庭深的車子,眨了眨眼睛,淺笑嫣然的望着秦钊,“哥......”
“打住!
”秦钊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向後退了一步與她劃清界限,“你沈大小姐這聲哥我可不敢應。
”
每一次喊‘哥’準沒好事兒,次次都奔着要他命的架勢。
沈清秋隻能心中惋惜,邁步朝着秦老爺子的車子走去。
秦钊看着沈清秋離開的背影,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忘記問沈清秋昨天夜不歸宿,到底住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