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偌大的辦公室内陷入了一片落針可聞的沉寂。
傅懷柔的面前煙霧缭繞,隐約可以看到她上挑的紅唇,冷豔又妖娆,宛如一隻帶刺的紅玫瑰。
半晌,傅懷柔低柔的嗓音徐徐響起,“沈小姐實在令我出乎意料,我開始有點欣賞你了呢。
”
這話乍一聽像是誇贊,細品,更像是一種挑釁。
沈清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無畏地迎上傅懷柔的眼神,“希望不會讓你失望。
”
傅懷柔笑了笑,将手中的煙掐滅丢進煙灰缸,随後拿起自己的包,起身,居高臨下的睨了沈清秋一眼,這一眼包含了太多情緒,有輕蔑,有試探,還有一絲打量。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不然老太太該等急了。
”傅懷柔說着朝外走。
她剛剛走出去幾步,就聽到身後響起傅庭深淡漠到不近人情的聲音,“江牧,送客!
”
傅懷柔腳下的步伐微頓,側身,看向傅庭深,唇邊的笑意陡然多了一份冷意。
她輕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上了車後,傅懷柔将手中的包甩在座椅上,冷嗤一聲,“蠢貨!
”
自己就要大禍臨頭了,竟敢在她的面前叫嚣!
如今島上對傅庭深身邊養女人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長老會的人已經着手派人調查。
奈何傅庭深做事情實在絕情,凡是派出去調查的人全都音訊全無。
恰好她從崔偃的口中得知,想要親自會會,可談話時,傅庭深隻字不提這個叫沈清秋的女人。
顯然是有心護着她。
這些年,傅庭深的身邊從未出現過女人,如今卻如此袒護一個女人,實在是稀奇。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前排的司機小心翼翼地問。
傅懷柔回過神,擡眸看向司機,低柔的嗓音透着一絲慵懶,“去看老太太。
”
――
傅懷柔離開後,傅庭深眼底的冷意沒有消散,緊緊地握着沈清秋的手,似乎很緊張。
“那是什麼?
”沈清秋注意到桌子上一隻黑色的盒子。
傅庭深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她送過來的禮物。
”
“禮物?
”沈清秋眉梢微微上挑,杏眸浮現一抹興味兒。
傅庭深凝視了她片刻,緩緩道:“這個月十号是我的生日。
”
沈清秋驚訝,激動地噌的一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傅庭深,“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
幸好距離傅庭深生日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現在着手準備的話勉強來得及。
“隻是一場生日而已,沒什麼好準備的。
”傅庭深伸出手,勾着她不堪一握的細腰,将她重新攬入懷中,仰着頭望着她,深不可測的黑眸掠過一抹晦暗,“何況你知道我最想要的生日禮物是什麼。
”
沈清秋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你想要什麼?
”
女人清澈的杏眸黑白純粹,透着幾分不清不明的無辜,讓傅庭深很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哭。
傅庭深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扣着她的後脖頸,仰起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直到沈清秋嘴唇發麻,傅庭深才慢慢地放開了她。
他伸出手指揉了揉她微微紅腫的唇,漆黑的眸幽沉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遊走在她腰肢上的手掌漸漸地圈住她的細腰,随後不斷地收緊,将她緊緊地箍在懷中,“我要你。
”
他的嗓音又低又緩,嘴角噙着淺淡的笑意,卻格外的蠱惑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