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翹垂下眼簾,不再言語。
辦公室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氣氛多了幾分壓抑。
不知過了多久,林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連忙接起電話,是财務部打來的。
“林特助,不好了!
銀行凍結了咱們公司的所有賬戶!
”
聽到這話,林翹下意識的擡眸看了一眼沈清秋。
她抿了抿唇,淡淡道:“我知道了。
”
挂斷電話後,她望着沈清秋沉寂的臉色,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沈清秋微微深吸了一口氣,不冷不熱道:“公司這幾天你盯着點。
”
“好。
”
――
從公司離開後,沈清秋直接殺到了娛樂城。
現在的局面,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本以為秦淮遇出了事情,在沒有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之前,即便旁人對秦家虎視眈眈,但總要按耐一下心裡的那份野心,但現在卻一個個落井下石,恨不得頃刻間将秦家拉下馬。
隻怕那些人早已在心裡設想好了秦家的結局了。
念及此,沈清秋臉色越發的幽沉。
在門口把守的傅鑫看到沈清秋,連忙上前,“沈小姐,今早淩晨,我們從他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
沈清秋垂眸看了一眼傅鑫遞給她的錄音筆,“開門。
”
“是。
”
昨晚經過藥物的折磨,杜衡早已沒有了往日文弱書生的氣質。
他的臉色蒼白,眼神迷離,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他神色稍稍恍惚了片刻。
看到沈清秋出現的一刹那,他瞳孔緊縮,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杜衡幹啞的聲音像是扯破了喉嚨的聲線。
沈清秋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優雅的翹着二郎腿,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如你所願,現在秦家的情況不容樂觀。
”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杜衡暗暗地咬了咬牙,努力壓抑着心底湧動的情緒,“昨晚你的人對我刑訊逼供,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
“刑訊逼供......”沈清秋意味深長的重複了一遍,“你知道刑訊逼供的概念嗎?
若真是刑訊逼供,你以為你能像現在這樣?
我秦家雖然這些年一直緻力于慈善事業,但也不是人人拿捏欺負的軟柿子,你得罪了秦家,就該想到自己未必能全身而退。
”
“杜衡,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
杜衡眼神陰鸷的盯着沈清秋,“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逼我也沒用!
”
沈清秋拿過錄音筆,将杜衡交代的事情聽了一遍。
她眉眼淡淡的看着杜衡,嘴角卻挑着一抹明豔的弧度,透着危險又迷人的氣息,宛如盛開的罂粟花,“你當我是傻子?
!
”
杜衡的眸光微微閃爍着,心髒像是被人一把攥住,呼吸微窒了下。
“當年你父母突然離世,留下年幼的你,守不住巨額财産,你一氣之下将各位親屬告上法庭,但依照法律宣判,你的的确确失去了繼承權,父母離世,作為直系親屬你的爺爺奶奶也有繼承權,而你未滿十八,他們有義務擔任你的監護人,代為保管你的那份财産,而他們離世後,作為子女也就是你的各位叔伯自然有權繼承。
”
“所以即便你心有不甘,但也該知道法律一向鐵面無私,這怪不得我舅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