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沈清秋是順着排水管道爬到二十六樓的,秃鹫的心就像是被丢進了油鍋裡烹炸似的。
這可是二十六樓啊!
就為了個狗男人做這麼冒險的事情,簡直不可理喻!
他家小十二一向理智,自從遇見了傅庭深都變成戀愛腦了!
“先生,查清楚了。
”傅鑫從外面去而複返走到了傅庭深的身邊,恭敬道:“沈小姐是乘坐寰亞财團的直升機回來的。
”
聞言,顔崇州的眼底掠過一抹興味兒,“啧,小姑娘看着年紀不大,門路倒是不少,竟然連寰亞财團的人都能随意差遣。
”
旁邊的秃鹫聞言,沒有說話,任由口中徐徐吐出的白色煙霧遮住他高深莫測的神色。
醫生包紮好後,他半靠在床頭,眉眼低垂着,“也不看看是誰的女人。
”
“你先把人追回來再說吧。
”顔崇州毫不掩飾自己看熱鬧的心态。
傅庭深眉心微蹙,透出幾分不悅,“怎麼突然來海城了?
”
“還不是拜你所賜?
!
”顔崇州輕哼了哼,嗓音微冷帶沉,“我那侄女顔悅被秦家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非要嫁給他,我這次來是為了處理與秦家聯姻的事情。
”
雖然傅庭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也不是無迹可尋。
對于傅庭深把秦家聯姻的消息變着法子的透露給顔悅,顔崇州的心裡多少還是不痛快的。
之前說的那番冷嘲熱諷的話,也有報複傅庭深的意味。
不過玩笑歸玩笑,報複歸報複,都要适可而止。
顔崇州看着傅庭深身上的傷勢,“你和歐陽家的事情遲早是要有場清算的,有需要盡管跟我開口。
”
“不必。
”傅庭深淡淡道。
他掀起眼簾看向窗外,眼眸深處閃爍着明明滅滅的寒意。
蓦地,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号碼。
――
封聿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練功房對着沙袋揮拳。
“聿少,您的電話。
”心腹走過來将手機地上前。
封聿低頭用牙扯開拳擊手套,随後拿過手機接起了電話。
同時揚了揚下巴,示意手下把沙袋打開。
下一秒,一個渾身是皿,鼻青臉腫的男人從裡面掉了出來,“先帶下去。
”
心腹輕微颔首,随後招呼着其他人把男人拖了出去。
封聿轉身走到休息台,倒了一杯酒。
聽到傅庭深的話,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早就聽顔崇州說你交了一個小女朋友,相識不過短短幾個月就求了婚,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更加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
“不但能避開你的耳目眼線偷偷溜回海城,更有寰亞财團的人作掩護,可見本事不一般。
”
電話那端的傅庭深不知道說了什麼,封聿的舌頭頂了頂下颚,低聲笑罵,“我特麼真是欠你的!
”
挂斷電話後,他的換了一身衣服,出發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