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學禮掀起眼簾,睨了他一眼,嘴角勾着意味深長的笑意,淡淡道:“如今,他們的負責人被帶走調查,他們還能成什麼氣候。
”
惡意破壞污染海洋,這項罪名一旦成立,别說沈清秋有三頭六臂,就算是傅庭深也救不了沈清秋。
一旦沈清秋被定罪關進去,這輩子都别想出來了。
監獄裡面發生口角争執打架鬥毆可是最尋常不過的事情,真要是運氣不好死在裡面,任憑誰也找不出半點錯處。
“這次峰會的目的是為了給大家提供一個行業溝通交流的平台,更是為了不同的企業因為共同的主題聚在一起,從而大家提供資源和機會,這本身是件好事。
”傅學禮口吻透着一貫的溫和,“總不能因為一人之錯牽扯到整個團隊不是?
”
身邊的人聞言,無可奈何地輕歎出聲,“傅會長,就怕你的一片好心被錯付。
”
“秦氏集團鬧出這麼大的醜聞,現在對咱們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必須把他們趕出去以儆效尤,不然今後還有事兒會将峰會的秩序放在眼裡!
”
這人說話間,朝現場維護治安的人員遞了一個眼神。
隻見身着制服的三人朝着林翹等人走去,雖然沒說話,但那兇神惡煞的姿态,所要表達的絕不是善意。
衆人看到膀寬腰粗的彪形大漢,眼神中不免多了幾分畏懼。
何念臉上的神色漸漸的冷了下來,正準備出聲時,林翹溫和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想來傅會長是有未蔔先知的能力的,如今警方還沒有定罪,諸位已經幫我們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了!
”
傅學禮翹着二郎腿,端起手邊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品着茶。
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中年婦女。
那女人頓時心領神會,“林小姐,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偏激,我們隻是出于現場的秩序要求你們暫時回避而已。
”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秦氏集團的精英團隊,眼底掠過一抹譏嘲,“如今你們的負責人并不在場,我想在座的諸位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
話落,周圍的人紛紛附和,“就是,你們的負責人都不在,你們還賴在這裡幹什麼。
”
“惡意污染破壞海洋環境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還賴在這兒幹什麼,要換做是我,早就卷鋪蓋走人了,何必在這兒丢人現眼,自取其辱!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毫不遮掩對秦氏集團的鄙夷和嘲諷。
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将他們直接給淹死。
坐在台上的傅學禮見勢,唇邊的笑意帶着幾分無可奈何,他幽幽地輕歎,“林小姐,你也看到了,現在不是我們理事會不肯容你們,而是大家對你們不認可。
”
“這次的事情咱們暫且不論對錯,總不能因為你們而影響峰會的正常秩序和流程吧?
再說了,你們的負責人不在團隊之中,你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倒不如順應大家的意思離開,免得激化大家的矛盾。
”
這話像是和事佬,但仔細聽,話裡話外都是對秦氏集團的排斥,更是無形中确定了秦氏集團的罪。
林翹眉心微蹙,目光一寸寸的冷了下來。
站在身邊的黑衣人,冷聲道:“諸位,請!
”
聞言,林翹偏眸看向黑衣人。
為首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但眼神中帶着顯而易見的冷意。
這時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滾出去!
”
周圍的人見勢,不由得開始拍桌起哄,異口同聲喊道:“滾出去!
滾出去!
”
坐在台上的傅學禮嘴角勾着淺淡的弧度,儒雅的姿态像是在作壁上觀,冷漠的看着泥裡掙紮的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