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老天感受到了傅庭深的盼雨心切,雨勢漸漸變大,隐隐有了幾分暴雨的征兆。
冒雨跑到車上的傅庭深成功的淋濕了自己,順便讓司機打開了冷風,果不其然,半夜就察覺到體溫有些異常。
傅庭深拿出溫度計測量了一下,三十八度五。
他起身把預備的退燒藥和感冒藥全都丢進馬桶沖走,回到床上露出了一抹心滿意足的笑容。
――
翌日清晨,陽光熹微。
經過昨夜大雨的洗禮,空氣裡隐隐透出青草與黏土的味道。
沈清秋換好衣服準備下樓,打開房門恰好遇到從房門前經過的周嫂。
“沈小姐,早。
”周嫂見到她笑着打招呼,察覺到沈清秋的視線落在手中的湯藥上,急忙出聲解釋,“先生昨天好好的,誰知道今早突然發燒了,我估摸着應該是昨晚淋了雨的緣故,家裡的退燒藥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我就先給他熬了點清熱解毒的湯藥。
”
沈清秋眉眼間浮現一抹不自知的擔憂,“通知醫生過來了嗎?
”
“來過了。
”提起這個周嫂忍不住歎息一聲,“但是先生一向不喜歡吃藥,我這也是沒辦法了。
”
“把東西給我吧。
”沈清秋擡手撥弄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掩飾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周嫂怔了一下,暗暗地打量了沈清秋一眼,眼底稍縱即逝一抹笑意,“那就有勞沈小姐了。
”
沈清秋抿了抿唇,伸出雙手接過了托盤。
目送着周嫂離開,沈清秋端着東西轉身朝着傅庭深的房間走去。
敲響了房門,裡面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進!
”
沈清秋推開門,發現傅庭深并沒有窩在床上好好休息,而是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翻閱。
比起以往穿着黑色襯衫的裝扮,他穿着一件深藍色的睡衣,領口處隐約可見他鎖骨的線條以及性感的喉結。
單薄的睡衣貼在他的身上,若隐若現的勾勒着令人皿脈噴張的兇肌輪廓。
衣袖向上卷起,露出一截結實的手臂,青澀的皿管凸起,看着格外有力。
“把東西放下就出去。
”傅庭深淡漠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透露出一股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淡漠。
或許是察覺到度地方沒有任何行動,他掀起眼簾,漆黑的眸裹挾着刺穿人心的冷冽直直地刺了過去。
那冷冽徹骨的眼神好似一把匕首抵在了沈清秋的心口,她的呼吸一滞,握着托盤的手驟然收緊,腳下虛浮,恍若踩在雲端,不敢動彈。
傅庭深在看到沈清秋後,眼裂的冷冽轉瞬即逝,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怎麼起得這麼早?
”
他合上手中的文件,朝着她招了招手。
沈清秋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唇,端着東西朝着他走了過去。
“聽周嫂說你發燒了。
”
她把東西放在床頭櫃,擡手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上的溫度,眉頭微蹙,“沒吃藥?
”
“沒事。
”傅庭深把她的手從額頭上拉下來,手指摩挲着她手腕凸起的骨節。
原本沈清秋微涼的手指貼在男人的掌心頃刻間就變得火熱,她看了一眼男人臉上異常的紅暈,眉宇間的擔憂更甚,“不吃藥怎麼行。
”
說着,她起身準備去拿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