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誰說的?
傅庭深?
!
想到這個男人,沈清秋臉上的神色不由得淡了幾分。
其實是傅庭深打電話給她,想讓她過來看看沈清秋,順便提醒她記得按時吃藥。
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卻要折騰自己跑一趟,顔悅不用猜也知道,這兩人八成是吵架了。
眼下看到沈清秋略顯冷淡的神色,更加确信心裡的猜想,到了嘴邊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沈清秋知道,即便顔悅真的是受傅庭深的指使,自己也不該将怒火發洩到無辜的人身上。
這件事情與顔悅無關,而且她也是為了好心才過來的。
念及此,沈清秋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無端的愠怒,擡眸間,注意到顔悅有些泛紅的眼眶,眉頭微皺了皺,“怎麼哭了?
和秦钊吵架了?
”
顔悅稍稍怔了一下,“哭?
!
”
她轉眸看向玻璃窗,看着自己通紅的雙眼,有些尴尬的解釋,“沒有,我來的時候正在廚房研究新菜色,應該是切洋蔥的時候辣到眼睛了。
”
沈清秋,“......”
原來這個世上人與人之間的悲喜并不相通。
“要是秦钊欺負你,你盡管跟家裡人說。
”沈清秋道:“無論是舅舅還是外公都不會心慈手軟的。
”
聞言,顔悅指尖揪着衣角,小聲咕哝,“我倒是希望他能欺負欺負我。
”
看她帶着幾分遺憾的神色,沈清秋忍不住說了句,“咱們倆說的是一個欺負吧?
”
顔悅,“?
?
?
!
!
!
”
生怕沈清秋誤會,她連忙解釋,“秦钊對我很好,但那種好像是對待客人,禮貌又生疏,我總感覺我們之間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看似親近的兩個人,但我一點都不了解他。
”
“了解一個人絕非一朝一夕。
”沈清秋單手托着腮,望着窗外一點點被黑夜吞噬的殘陽,“不過秦钊的腦子簡單沒什麼複雜的心思,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跟他直接說,比起猜來猜去要省不少時間和精力。
”
顔悅點了點頭,想到自己來這裡的任務,她抿了抿唇,擡眸暗暗地打量着沈清秋臉上的神色。
躊躇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可我不太擅長,所以你能不能以身作則教教我?
”
聽到這話,沈清秋眸光微微閃了閃,果然是受人所托啊。
她挑了挑眉,眼底藏着促狹的笑意,“嫂嫂,感情這種東西可不能如法炮制,還是需要自己身臨其境用身心去感受。
”
顔悅對上當她的眼睛,頓時有種被看穿小心思的尴尬,幹巴巴地扯了扯唇,“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
沉默了片刻,她試圖緩解這份尴尬,“清清,你餓不餓,不如今晚我下廚,好讓你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
”
沈清秋沒什麼胃口,但見顔悅興緻勃勃的樣子,隻好點頭答應。
等她離開後,沈清秋起身洗了一把臉,拿起手機查看了一下信息。
微信界面還停留在她出事那晚。
至今,毫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