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父親紅着眼眶站在她的病床前。
安衾用最平靜的語調提起這些,像是這些事和她都不想幹一樣,卻讓人沒有來的心疼。
其實這顆子彈她是替秃鹫擋的,時至今日,她從未感到過後悔。
隻是懊惱,當初自己表白的話都沒得及說出口,就被迫離開了赤炎軍團。
就在她失神回想時,沈清秋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耳畔響起,“秃鹫知道嗎?
”
“啊?
”安衾怔了一下,猛地擡眸,恰好對上了沈清秋鋒銳的目光,眸光微微閃了閃,垂下眼簾,神情不自然,半開玩笑道:“跟他有什麼可說的,難不成他還能幫我醫治不成?
!
”
“你喜歡他,不惜為他擋子彈,他應該知道。
”沈清秋道。
聽到這話,安衾感覺心髒像被什麼東西捏住了一般,呼吸微滞,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清秋。
她以為自己隐藏的滴水不漏,萬萬沒想到沈清秋竟然全都知道。
她張了張口,努力控制内心的慌亂,“你是......是怎麼看出來的?
”
“因為你這兒寫着呢。
”沈清秋說着,湊到她的面前,伸手指了指她的臉,“這上面寫着‘我喜歡秃鹫’。
”
聞言,安衾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垂下眼簾,暗自嘟囔,“有這麼明顯嗎?
”
沈清秋重新坐回椅子上,雙手環兇,嘴角勾着意味深長的笑意看着她,“昨晚醉酒是你主動的?
”
安衾沒想到會扯到這個話題,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本來是鼓起勇氣想找他聊一聊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就......”
就滾上床了。
“你為他做了這麼多,要不要挑個機會表白一下?
”
“算了吧。
”安衾的嘴角撤出一抹苦澀的弧度,“本來就是沒有結果的事情,何必自取欺辱呢?
”
之前她還嘲笑秃鹫想得太多,不敢表白,擔心被拒絕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但反觀自己,自己這些年遲遲沒有行動又何嘗不是擔心呢?
沈清秋或許不知道秃鹫的心思,自己又不是不清楚。
“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沈清秋拿起一隻蘋果在手裡掂了掂,随後拿起水果刀有條不紊地削皮,“一旦退回了邊境,你們見到的機會就少了,真要在臨行前告白成功,他也算不虛此行。
”
“那你覺得我們合适嗎?
”
“鞋子合不合腳隻有自己心裡最清楚,何必在乎那麼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