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莞爾一笑,“我的運氣還算不錯。
”
這個理由讓秦钊忍俊不禁。
梁少則顯然敏感地嗅到了什麼,但他卻選擇了默默關注。
接下來的幾輪裡,傅庭深和沈清秋依舊是作壁上觀,置身事外的存在。
反倒是秦钊一時大意輸了。
不等衆人醞釀出問什麼樣八卦勁爆的問題,秦钊端起手邊的酒一口灌下。
沈清秋目光掠過秦钊,随後看向身邊的傅庭深,傾身湊到他的耳邊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
“我陪你。
”傅庭深坐勢就要起身。
沈清秋連忙按住了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
她站起身朝外走,目光深深地瞪了一眼秦钊,随後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
沈清秋走到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
“沈清秋?
!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沈清秋扭頭望去,一眼看到了站在洗手間門口的裴姝。
“挺巧。
”沈清秋道。
裴姝輕嗤一聲,一臉不屑道:“說的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
”
面對她的冷臉相待,沈清秋也沒有放在心上,抽出紙巾擦拭着手指,随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洗手間。
“我話還沒說完呢!
”裴姝一個閃身擋在了沈清秋的面前。
沈清秋擡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知道裴小姐還有什麼指示?
”
“識相的,離我小姑遠一點!
”裴姝冷聲道:“說到底就是個外姓人,仗着有幾分寵愛,還真把自己當作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了不成?
!
”
她的言語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
秦家對沈清秋的出身隐瞞的好,任憑誰調查都查不出個所以然。
但是沈清秋的姓氏無疑是在告訴衆人,即便她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始終是個外姓孫女,算不得什麼正統!
沈清秋柔和的目光一寸寸地冷了下來,眼底凝着不清不明的寒意,“作為外姓人卻理所當然的得到大家的關懷,舅媽甚至主動提出要遊輪慈善拍賣晚宴跟我一起住也不願和你一起,難道裴小姐不該從自身找找原因嗎?
”
言下之意,大家甯可喜歡我都不喜歡你,這是你的錯。
自從沈清秋來到秦家後,小姑裴望晴眼裡哪裡還有自己的存在,什麼好的稀罕的全都想着沈清秋。
這些年她盡可能地讨好小姑姑,希望能夠奪回小姑姑的疼愛。
可無論她怎麼做,不但沒有得到,反而卻遭到小姑姑的厭惡。
就如上次在秦家為小姑姑慶生的結果一樣。
沈清秋的話猶如一把匕首刺進了裴姝的心,她腦袋一熱,揚起手狠狠地朝着沈清秋的臉打了過去。
手掌劃破空氣,裹挾着淩厲的掌風襲向沈清秋的臉頰。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沈清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裴姝怔住了神,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沈清秋。
她下意識的抽出手腕,卻發現沈清秋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腕,她根本無法掙脫。
“沈清秋,你想幹什麼!
難不成還想打我不成?
!
”裴姝一臉惱怒的瞪着沈清秋,“你給我放手!
聽到沒有!
”
沈清秋微微一笑,“希望你别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