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長老會那幫人可是正想方設法的見沈清秋呢。
沈清秋這會兒湊上去,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别。
沈清秋收回視線,緩步朝着台階走去。
進入别苑後,入目的是一個巨大的噴泉池,通體由漢白玉打造。
傅垚看了一眼走遠的沈清秋,恭敬地詢問傅庭深,“先生,明早我幾點過來接您?
”
傅庭深擡手整理了一下袖口,漫不經心道:“九點。
”
“是。
”
目送着傅庭深離開,傅垚懸着的心這才徹底放下。
隻是......
他的視線忍不住再次落在沈清秋的身上。
要是被老宅的人知道先生這次回來帶了個女人,還是他們一直瞧不上眼的沈小姐,不知會作何感想?
這時,傅鑫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唉聲歎氣了,這麼多年,也該讓獨立州變變天兒了。
”
“你懂什麼。
”傅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過幾天可就是内閣會議了,暗處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咱們呢!
”
這個時候真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他們幾個的腦袋都不夠掉的!
念及此,傅垚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
——
另一邊,走進富麗堂皇的客廳,沈清秋環視着四周。
水晶吊燈折射出明亮的光芒,法式風格的壁布與香槟色的家具搭配,處處充滿了奢靡華貴的氣息。
她突然注意到挂在樓梯口的油畫,眉梢微微挑了挑,鬼使神差的走過去,伸手輕輕地摸了摸。
巴洛克時期傑作《石龛中的玻璃瓶花》花卉靜物畫黃金時代的優秀典例,據說私藏人數所剩無幾,如今就這麼被挂在走廊的牆壁上用作裝飾,真是暴殄天物啊。
“喜歡?
”傅庭深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臂自然的環住了她不堪一握的細腰。
沈清秋偏眸看向他,“倒也說不上喜歡,隻是見到傅先生壕無人性的一面,有點無所适從。
”
傅庭深擁着她的腰肢,朝着客廳的沙發走去,“樓上的房間裡還有很多,要去看看嗎?
”
“改天吧。
”沈清秋說着,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傅庭深眉頭微蹙了蹙,“困了?
”
“嗯。
”沈清秋眸光微微閃了閃,擔心傅庭深看出端倪,随口編了個借口,“可能這兩天沒有休息好。
”
“那你先回房間休息。
”傅庭深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沈清秋應了一聲,她被安排到了三樓的卧室。
洗漱完畢後,她躺在床上,強撐着最後一絲清醒,在日志裡進行了記錄。
記錄中寫道:10月25号,風和日麗陽光正好,我跟随傅庭深一同前往獨立州,但今日格外嗜睡,大概是特效藥的副作用導緻。
随着指尖下的句号敲定,沈清秋最終難抵強烈的困倦,陷入了沉睡之中。
等她入睡後,房門被悄悄地推開。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緩緩靠近。
男人垂眸,目光溫柔的看着她,似有訴不盡的深情。
他俯下身,在她的眉心落下一枚輕柔的吻。
轉身離開時,腳下踩到了沈清秋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