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扣着她的腰肢,将她強行箍在懷中,手臂收攏,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
兩人之間近在咫尺,呼吸彼此交融。
沈清秋的雙手搭在他的兇口,掀起眼簾,看着眼前的男人,“沒想過。
”
設想的東西誰又說得準呢?
倘若誰都能料事如神,那麼這個世界上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後悔終生的事情了。
更不會有抱憾終身的遺憾。
傅庭深眸底的深沉淡去了幾分,瞬也不瞬地凝視着她。
他落在她腰間的手稍稍放松了幾分,緩緩滑落到她的腰窩,“還在吃醋?
”
“還行吧。
”察覺到他的手臂松開了幾分,沈清秋趁機脫離了他的懷抱,“平心而論,祝錦婳的家世和樣貌的确與你般配,而且這些年祝家和傅家聯姻的事情你從未正面回應過,任由謠言發展,也是你的默許。
”
正因如此,也難怪商京墨會認為傅庭深默認了與祝錦婳聯姻的事實。
外界更是認為傅家當家主母的位置非祝錦婳莫屬。
沈清秋偏眸看向他,耐心的等待傅庭深的答案。
傅庭深一隻手撐着傘,另一隻手牽着她的手,兩人并肩漫步在朦胧細雨之中,“祝錦婳的确是聯姻的最佳對象。
”
這話算是認下了沈清秋剛才的說辭。
但這話怎麼聽都那麼刺耳,讓沈清秋的心裡不痛快。
兩人走到水榭樓閣坐下,她擡手勾起鬓邊的一縷碎發别在耳後。
見她的臉上露出了小情緒,傅庭深的眼尾氤氲出淺淡的笑意,“但我不需要這樣的助力。
”
“助力?
”沈清秋的眼底流露出一絲興味兒。
傅庭深将她打橫抱起放在腿上,虎口扼住她的下巴,薄唇湊上前輕輕地啄了一下,“祝家與其他家族不同,他們以女為尊,因此曆代家主都是女性,祝錦婳作為下一任家主,聯姻對象自然與衆不同,她曾與我達成共識,倘若聯姻她保我傅家家主的地位。
”
“那她顯然找錯了人。
”沈清秋沒想到祝錦婳竟然會毛遂自薦。
傅庭深伸出手撥了撥她的耳環,漫不經心道:“何以見得?
”
“傅家家主的位置人人垂涎,這樣的條件若換作其他人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你不是其他人。
”沈清秋道。
她這話沒有任何的恭維,而是發自内心的看法。
雖然她不知道傅庭深是怎樣從繼承人之争殺出的一條皿路,但傅庭深既然能夠上位,足以說明他擁有令人信服的手段和魄力。
所以祝錦婳自認為誘人的條件在傅庭深面前根本毫無吸引力。
聽到她的話,傅庭深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濃郁,“原來在你眼裡,我這麼優秀。
”
他說着,俯下身在沈清秋的唇上吻了吻。
沈清秋嫌棄的推開他的臉,“少忘自己臉上貼金。
”
“不貼金,貼貼你。
”傅庭深道。
沈清秋,“......”
——
當天夜裡,沈清秋就被傅庭深拐進了房間。
一番雲雨後,她渾身無力地依偎在傅庭深的懷中。
經過這段時間的恢複,男人兇口的傷已經愈合,隻是針線縫合的地方顯得格外猙獰,像極了一隻醜陋的蜈蚣趴在上面。
她的手指輕輕地描繪着上面的疤痕,“疼嗎?
”
看似很平常的詢問,卻不乏一語雙關的深意。
傅庭深看着她,握着她的手,喉結上下一滾,低沉的嗓音明顯比之前沙啞了許多,“心疼了?
”
“嗯。
”沈清秋輕聲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