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顔緊緊地咬着牙,眼眸深處閃爍着濃烈的憤恨和不甘,似笑非笑道:“姐姐,這是在威脅我嗎?
”
“是警告。
”沈清秋道:“多年不見,你對我現在的我一無所知,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惹怒我的代價你承受不起!
”
沈歡顔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懼怕,反而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傅庭深,“是因為那個男人?
”
她與孫念瑤聊天時,屢屢試探那個男人的身份。
雖然孫念瑤表示具體的也不清楚,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就是沈清秋全部的底氣。
要是沒了這個男人撐腰,沈清秋什麼都不是!
從前她能搶走屬于沈清秋的東西,現在也不例外。
沈清秋注意到沈歡顔看向傅庭深的目光,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杏眸深處掠過一抹寒意,“又想從我的手裡搶?
”
孫念瑤聞言,眉梢微微上挑。
不得不說,這個‘又’字用的極其巧妙。
她看向沈歡顔的目光陡然多了幾分深意和審視。
“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
”沈歡顔勾唇,笑得純善無害,“憑本事得到的怎麼能被稱之為搶呢?
何況真正屬于你的東西是誰都搶不走的不是嗎?
”
能夠從你手裡搶走的東西說明從來都不屬于你。
沈清秋深深地看了沈歡顔一眼,忽地輕笑一聲,“你盡管試試,這次還能不能從我的手裡搶!
”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轉身之間,視線的餘光掠過孫念瑤,她腳下的步伐微頓了頓,“對了,侵犯他人隐私,惡意中傷這兩個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那你們兩個商量一下,看看誰出來認罪比較合适。
”
“你瘋了?
!
”沈歡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起訴我?
!
”
孫念瑤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着拳頭,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清秋,“沈清秋,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妹妹,你确定要這麼做嗎?
”
沈清秋擡眸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孫念瑤,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落到我的手上就要遵從我的規則。
”
如今的沈家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當初那個将沈家視為港灣的沈清秋早已凍死在那個寒冷的冬夜了。
現在的沈清秋,是海城秦家的大小姐。
――
沈家。
沈煥山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面色一片鐵青,“那個逆女當真這麼說的?
!
”
沈歡顔點了點頭,“爸爸,現在該怎麼辦啊?
姐姐會不會真的把我送去警局,我不能坐牢啊,要不我們去給姐姐道歉吧?
”
“給她道歉?
!
”沈煥山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做父親的要給女兒道歉!
再說了,這次的事情海城孫家也有份兒,真要是出了事情,他們也休想獨善其身。
”
其實沈歡顔所做的這一切,沈煥山是知情并且默許的。
尤其當他從沈歡顔的口中得知,沈清秋與孫念瑤之間的過節後,打起了如意算盤。
犧牲沈清秋來換取和孫家的合作,也不枉費他這些年來對沈清秋的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