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從她與陸濯一刀兩斷時,或許是得知陸濯并非自己苦苦尋找的人時,亦或者是當她發現自己對陸濯的那份感情并非愛,而是一份依賴。
陸家對她來說已經形同陌路。
陌生人之間哪裡會有那麼多的愛恨情仇。
之所以報複陸家,不過因為陸家招惹了她,觸碰了她的底線做出的正常反擊。
沈清秋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傅庭深擡眸看了她一眼,“飯菜不合胃口?
”
“是我沒什麼胃口。
”沈清秋放下酒杯,随手拿過餐巾擦了擦嘴角。
傅庭深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冷冽,淡淡道:“眼不見心不煩。
”
沈清秋聞言,猛地掀起眼簾,雙眸緊緊地盯着他,“你想幹什麼?
”
“我隻向你保證了在這件事情上不插手,不代表我以後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傅庭深漆黑的眸底好似深不見底的幽井,言語中帶着他自有的狂妄,莫名令人膽戰心驚。
他認為沈清秋之所以遭受無端的謾罵,完全因為陸家。
隻要陸家消失了,那麼沈清秋的生活也就一切順遂,不會有人添堵。
沈清秋隐約從他的神色中覺察到了什麼,忍不住問,“你對陸家做了什麼?
”
“你猜?
”傅庭深眉梢微微上挑,将一塊蝦肉放進了口中咀嚼。
白色的蝦肉被他的舌尖卷入口中,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演繹出了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的風情。
沈清秋垂下眼簾,端着手邊的酒杯遮掩内心的慌亂,“不說算了。
”
“你對陸家提出了什麼要求?
”傅庭深問。
沈清秋目光微動,“陸氏集團市值的百分之一,以及城南的地皮。
”
她對陸氏集團的股份并不感興趣。
既然和陸家撇清了關系,那麼陸氏集團的股份對她來說等同于燙手山芋,她又怎麼會蠢到索要股份呢?
若隻是不痛不癢的教訓,她覺得實在不夠解氣。
她知道陸夫人愛慕虛榮的性子,更是個十足的利己主義者,卻把陸嫣當作心尖兒似的寵愛着。
真正的報複從來不是你打我一巴掌,我給你一拳,而是要穩準狠的掏對方的心窩子。
陸夫人最在乎的無非是陸家如今的财力地位和陸嫣。
但要想一夜之間毀掉陸家代價有點大,但陸嫣就不一樣了。
而且這次的事情本就因陸嫣而起,追究她的責任名正言順。
一邊是陸家的财力,一邊是自己的寶貝女兒,足以讓陸夫人好好的抉擇一番。
至于城南的地皮......
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完全是為了惡心陸濯罷了。
她知道陸氏集團想要進軍城南的市場,自然不會讓對方稱心如意。
他們既然敢招惹她,她勢必要将痛苦雙倍奉還!
不然怎麼對得起睚眦必報這個詞呢?
!
傅庭深聞言,眼底浮現淺薄的笑意,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要不說我們是天生一對呢!
”
一樣的心狠!
一樣的心兇狹隘,有仇必報!
沈清秋看着他隔空舉起的酒杯,嘴角勾着一抹笑意,隔空與他碰杯,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後天有時間嗎?
”傅庭深問。
沈清秋眼底掠過一抹訝異,“怎麼了?
”
“帶你出去透透風。
”傅庭深道:“有一場慈善晚宴,我猜你應該會感興趣。
”
“剛好我也要去。
”
“那正好。
”
說話之間,傅庭深走到了沈清秋的身邊。
他緩緩蹲下身,幹淨修長的手指擦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唇上,“今晚跟我走?
”
簡單的一句話,充斥着暧昧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