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大家在想什麼,事實正如你們所想。
”林翹注意到大家同情的目光,沒有任何的閃躲,反而目光坦蕩的看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曾是家庭性侵的受害者,這是我難以啟齒的秘密,但紙終究包不住火,一次體育課上我因為宮外孕昏倒了,從那之後,我的同班同學開始對我了長達一年的校園霸淩。
”
“那期間我不敢聲張,不敢告訴媽媽,更害怕學校聯系家長,所以我選擇了轉學,也是在平城實驗中學我結識了沈清秋。
”
“沈清秋她們知道我的遭遇後,一直盡心盡力的幫我,于是我們商量了逃亡計劃。
但這件事情被我的禽獸爸爸知道了,他趁機将我們關了起來,後來,我媽媽和他争吵過程中拿起了刀子,失手殺了他,我們四個順利逃了出來。
”
“再後來,海城的秦淮安秦律師知道了我的遭遇後,一直幫我母親争取寬大處理的機會,而我也在秦家的幫助下出國留學。
”林翹本以為這些話會難以啟齒,卻發現一口氣說完後,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輕松暢快。
“我想告訴大家,沈清秋她沒有殺人,也沒有參與殺人,她們一直再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我,照顧我!
真正殺人的是你們這些滿嘴的仁義道德,自以為可以用筆杆行俠仗義的無良記者!
”
話音落下,周圍一片死寂。
網上的輿論卻引起了新浪潮。
“現在的記者真是越來越沒有道德了!
”
“為了八卦噱頭惡意中傷他人,這種人不配當記者!
”
“一群三流報社的記者真給媒體行業丢臉!
”
――
沈清秋無視彈幕中對記者的議論,冷聲問,“這幫記者的來曆查清楚了?
”
“都是平城當地的報社。
”傅庭深握着沈清秋的手,不疾不徐道:“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
沈清秋點了點頭,杏眸泛着不清不明的寒芒,“查清楚告訴我,我要親自處理。
”
她的語調淡漠緩慢,帶着不寒而栗的威懾。
門外的姜黎和時驚月低聲讨論着。
“今天這事兒處處透着古怪。
”
時驚月應了一聲,悠悠地開口,“這件事情看似是沖着咱們三個來的,但是記者話裡話外針對的都是沈清秋。
”
“這兒可是平城。
”姜黎看向時驚月,嘴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平城有的是人不想看到沈清秋好過,但最不想看到沈清秋好過的人,莫過于沈歡顔。
兩人說話間,林翹母女從外面回來。
“阿黎,驚月。
”林翹看到她們,快步走了上去,“清清呢?
”
“在房間裡呢。
”
三人走進房間,恰好看到沈清秋正在打電話,“把五年前與案子有關的信息全部抹掉,嚴格把控這次網絡直播的輿論,封鎖論壇貼吧不準任何人再提。
”
挂斷電話後,傅庭深那邊也有了新消息,“也許你可以看看這個。
”
他說着,把手機遞給了沈清秋。
手機裡是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衣着寬松,頭戴鴨舌帽在極力隐藏真實身份。
沈清秋的目光落在女人手腕上的镯子,眼眸微眯了眯,眸底寒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