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沉默不語。
沈清秋究竟有沒有惹到赤炎的人,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倘若赤炎行動組的真的是來要沈清秋命的,那麼此刻他們就不會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
從秃鹫的一言一行中不難覺察出他對沈清秋的寵溺縱容。
另一邊,傅庭深翹着二郎腿,眉眼淡淡的看着坐在對面的秃鹫。
他的指尖夾着一根雪茄,卻并沒有着急點燃,目光在沈清秋和傅庭深之間流轉,眼眸微眯了眯,“你們......什麼關系?
”
低沉冷冽的聲音像裹着寒霜,幽幽地響起。
“我未婚夫。
”沈清秋握着傅庭深的手,如蔥白般的指尖穿過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緊扣。
刻意放慢的動作帶着點挑釁的意味。
秃鹫的舌尖舔過唇瓣,眼底閃爍着耐人尋味的笑意,“原來如此。
”
他指尖把玩着打火機,“抽根煙介意嗎?
”
“随便吧。
”沈清秋漫不經心道。
秃鹫看着她,嘴角挑着一抹淺顯的笑意,夾雜着無法言說的寵溺,将雪茄重新放回了盒子裡。
他看向沈清秋的眼神,被傅庭深盡收眼底。
男人看男人一向最準,眼前的秃鹫分明對沈清秋别有用心!
“你們怎麼認識的?
”傅庭深忽然出聲,那股強烈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下來。
秃鹫指尖把玩着打火機,聞言掀起眼簾看向傅庭深,唇邊挑着一抹笑意,充斥着挑釁的意味,“你怎麼不問問她?
”
傅庭深并不打算為難沈清秋,再次将問題抛給了秃鹫,“我想聽你回答。
”
秃鹫含糊其辭道:“自然一切如你所想。
”
話音未落,沈清秋藏在桌下腳狠狠地踹向了秃鹫的小腿。
高跟鞋的鞋跟踹在小腿上,一陣酸爽的痛感襲來,讓秃鹫的臉色微變。
但他卻沒有任何的惱怒,反而臉上堆着讨好的笑意,“這麼多年不見,脾氣還是這麼差。
”
沈清秋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那眼神好似在說‘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
秃鹫瞧着她這副樣子,頓時敗下陣來,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好好,不說了,我什麼也不說了。
”
他用一言一行完美诠釋了什麼是毫無底線的寵溺,沒有原則的縱容。
誰能想到向來不講任何情面的秃鹫有朝一日也會為了女人而低頭?
!
此刻衆人也清楚的意識到秃鹫之前說的那句‘誰敢要她的命,老子就要了誰的命’這句話絕不隻是說說而已。
最初商京墨和梁少則隻是認為沈清秋之所以嚣張跋扈,不過是完全仰仗着背後的海城首富秦家罷了。
可如今他們突然意識到,目前他們所認識的沈清秋,或許隻是冰山一角。
能夠受到赤炎行動組一把手青睐的人,絕不是花瓶而已。
他們這群人中,備受打擊的當數梁谷盈。
剛才她還當着衆人的面自稱與秃鹫交情不淺,可轉眼秃鹫就與沈清秋相談甚歡,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秃鹫對沈清秋的程度,就差把沈清秋當小祖宗似的供着了。
梁谷盈想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