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倚在門口,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到我這兒來例行公事來了?
”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氣氛陡然變得微妙,周遭的空氣透出一股凝重,壓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大氣不敢喘一下。
查到沈清秋在秦钊這裡的時候,王威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面對秦钊。
但面對秦钊的時候,心底還是忍不住發虛。
他越過秦钊,一眼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沈清秋。
女人穿了一套寶藍色的西裝,内搭一件白色絲質吊帶,幹練之中透着一股優雅,微卷的長發散落在肩膀的一側,襯得她那張清冷絕豔的臉多了一分妩媚風情。
似乎察覺到王威的目光,她緩緩地掀起眼簾看了過來,“找我?
”
突如其來的注視讓王威的耳朵不由得紅了紅,他清了清嗓子,恢複了往日不苟言笑的神态,拿出了逮捕令,“我們接到報警,你涉嫌故意傷害罪,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
”
聞言,沈清秋的眼眸微眯了眯,杏眸深處閃爍着不清不明的寒意。
秦钊忽地輕笑出聲,“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的話?
”
他的語調緩慢平淡,字裡行間裹挾着掩飾不住的淩厲,讓人不寒而栗。
王威暗暗地打量着秦钊臉上的神色。
直覺告訴他,再次開口,秦钊就會扼斷他的喉嚨。
沉吟了許久,他隻能硬着頭皮将逮捕令遞給秦钊,并解釋,“是馬副局長親自下達的命令。
”
秦钊看都沒看,直接将逮捕令摔在了王威的臉上,“海城分局真是好大的威風,事兒都沒查清楚,就敢登我的門抓人?
!
”
這位新上任的馬副局長,秦钊略有耳聞,據說是上面指派的。
剛剛上任就迫不及待的分走裴延的權利,大有一副要将他架空的架勢。
如此嚣張,無非是仗着背後有靠山罷了。
如今竟明目張膽的對沈清秋下手,這是要打秦家的臉!
“秦少,我們也是依法辦事。
”這時跟在後面的小周開了口,“我們既然親自上門拿人,自然掌握了證據,的的确确是她先動的手,不信你自己問她!
”
一句話,将矛頭對準了沈清秋。
沈清秋指尖把玩着水晶茶杯,嘴角挑着一抹明豔動人的弧度,“的确是我先動的手,難道正當防衛也犯法?
”
小周冷笑出聲,“那群人被你打得殘的殘,昏迷的昏迷,你跟我說這叫正當防衛?
!
”
王威看着小周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走到一邊點了一根煙。
既然有人上趕着送人頭,他又何必阻攔。
“少特麼在老子面前普法,除非把你們局長或者是姓馬的副局長親自過來,不然誰都别想把人帶走!
”秦钊目光陰鸷的掠過眼前的衆人,周身散發着一股駭人的煞氣。
小周眉頭一皺,“來人,把人帶走!
”
“是!
”後面跟随的警員立即拿着手铐闖進房間,徑直走向沈清秋。
這時,王威走上前,将通話的手機遞給小周,“找你的。
”
“誰啊!
”小周言語中透着不耐。
下一秒,手機聽筒裡傳出裴局破口大罵的聲音,“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癢癢了!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是這輩子活夠了!
我警告你,沒有我的命令,我看你們誰敢擅自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