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看向傅庭深的目光中夾雜着一絲隐晦地探究和打量。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傅庭深端坐在椅子上,襯衫的領口不羁地微敞,隐約可見鎖骨的線條。
比起平日的高冷禁欲,平添了幾分淩厲的野性和不羁。
暖色的燈光傾灑在男人身上,柔和了他周身冷冽駭人的氣場。
他眼簾低垂,嘴角若有似無的勾着一抹淺淡的弧度,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沏茶的每一道工序,最後将一杯茶推到沈清秋面前時,低沉磁性的嗓音随之響起,“什麼時候出院?
”
沈清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醇厚甘甜的茶香在口中淡去,她從容地回答,“明天。
”
“明天我送你。
”傅庭深的嗓音帶着一貫的低沉冷冽,言語中透出一種毋庸置喙的強勢。
沈清秋輕輕地搖了搖頭,“傅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
”
傅庭深掀起眼簾,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凝視着沈清秋。
忽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聲音低低含着勾人的磁性,“你害怕我。
”
沈清秋端着茶杯的指尖收緊了些,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情緒,從容地與他對視,“有嗎?
”
男人漆黑的眸深不見底,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卻無形中透着一股壓迫感,幾乎讓人無法喘息。
這個男人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深不可測。
雖然惹不起,但是卻躲得起。
傅庭深看着女人低垂的眼簾,黑眸中斂着幽幽星光,“我不逼迫你,不要求你給予回應,可你一口回絕對我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
憑心而論,傅庭深隻是這張臉足以令人神魂颠倒。
人總是會被美好的東西所吸引,沈清秋也不例外,面對這樣一張臉很容易産生賞心悅目的愉悅感。
可陸濯的背叛讓她的心千瘡百孔,哪怕面對傅庭深的示好,也很難再産生心動。
“傅先生似乎對自己信心十足?
”沈清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言語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淡嘲。
傅庭深端坐在椅子上,掌中握着一隻天青色碎冰紋瓷杯,骨節分明的指尖描繪着杯口,漫不經心道:“那是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除我之外,不會有人配得上你。
”
他的語調平淡,卻透着無法遮掩的唯我獨尊的氣勢。
沈清秋凝視了他片刻,忽地绯紅的唇漾開一抹明豔的笑意,可眼底卻凝着一層淺顯的寒意。
她将茶杯重重地磕在茶案上,清冷的嗓音中夾雜着幾分愠惱,“傅先生的意思是,我這輩子非你不可了?
!
”
“不。
”傅庭深盯着女人帶着幾分惱意的臉,薄唇緩緩勾起,一字一句道:“是我這輩子要定你了!
”
簡短的一句話,卻如同深水炸彈在沈清秋的心底炸開。
她的睫毛狠狠地顫了顫,手指蜷縮成拳,匆忙地垂下眼簾。
空氣中萦繞着淡淡的檀香,此時讓沈清秋深越發覺得透不過氣,她猛地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
”
誰知,傅庭深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