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思右想,唯一能夠拿捏沈清秋的軟肋也隻有自己當年私藏的一部分秦卿的遺物。
沈煥山手中把玩着一枚吊墜。
想當初看秦卿如此寶貝這枚吊墜,以為會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所以他私自藏了起來,打算将來手頭不寬裕時,能解燃眉之急,沒想到就是不值一文的破銅爛鐵。
之所以沒有丢掉也不是對秦卿餘情未了,總覺得這枚吊墜将來或許會有什麼大用處。
如今這不就用上了。
他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骨子裡太過執拗,跟她那個媽一樣。
唯有拿捏到她的軟肋才能逼着她低頭。
恰恰這枚吊墜就是他用來拿捏沈清秋的制勝法寶。
他随手将吊墜丢在桌子上,指尖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一下一下,磨人神經。
先前發過去的幾條消息像石沉大海一般,了無音訊。
就在他以為沈清秋不會回複時,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你以為憑什麼沈家能夠安然無恙存活至今?
】
簡單的一句話,字裡行間充斥着嚣張的氣焰。
沈煥山眼眸微眯,狠狠地将手機拍在了桌面上,咬牙切齒道,“這個狼心狗肺的小畜生!
”
竟然敢威脅他!
當年怎麼就沒打死她!
真要是打死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雖然心裡恨得牙根癢癢,但沈煥山還是耐着性子将吊墜的照片發了過去。
【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吧!
】
看到沈煥山發來的消息,沈清秋的眉眼間仿佛凝起一層薄冰,眼底一片薄涼。
這枚吊墜她當然不會陌生。
即便過去這麼多年,她仍然記得母親小心翼翼撫摸這枚吊墜的畫面,神色溫柔又缱绻,似是在撫摸愛人的臉龐。
“還不睡?
”傅庭深手臂用力一勾,将沈清秋直接攬入懷中。
脊背貼在男人溫熱的兇膛,沈清秋的身子微僵了僵,“這就睡。
”
她關上手機後,僵着身子一動不動。
黑暗中,除了男人均勻規律的呼吸聲并沒有其他聲音。
沈清秋暗暗地松了一口氣,腦袋裡緊繃的那根弦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可這口氣還未完全吐出,傅庭深已經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
她猛地掀起眼簾,猝不及防的撞進了傅庭深那雙幽沉深邃的瞳眸。
昏暗的光線襯得他五官深邃又立體,漆黑的瞳眸亮得攝人心魄。
視線緩緩下移,隐約看到他幹淨利落的下颌線,以及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沈清秋反應再遲緩,也察覺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些什麼。
她的雙手緊張的蜷縮着。
月色靜谧如水,房間内纏綿悱恻,一室旖旎。
――
翌日。
沈清秋在生物鐘的催促下醒過來,但四肢卻是一陣難以抵抗的疲乏。
她的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坐起身。
看着垃圾桶裡的東西。
她忍不住‘啧’了一聲,暗暗在心中感歎,果然開了葷的男人不懂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