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近病房門口,就聽到秦老爺子發牢騷,“醫生都說了,我恢複得挺好的,可以出院了,你們怎麼就非要把我關在這兒呢!
”
秦钊道:“爺爺,您這話說給我聽也沒用,不如待會兒清清來了,你跟她好好說說。
”
“......”
他要是敢在沈清秋的面前發牢騷,也不至于在秦钊的面前唠叨了。
秦老爺子半卧在床上,雙手交握搭在腹部,幽幽地歎了口氣,“她們娘倆脾氣上來了,那真是如出一轍。
”
他嘴上雖這麼說着,但是眼底卻一片柔和。
“難怪我這段日子一直打噴嚏,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時常念叨我呢。
”沈清秋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了進來。
秦老爺子聞言,頓時來了精神,“清清來了,快過來坐,阿钊剛切好的水果趕緊嘗嘗。
”
見秦老爺子這副殷勤的模樣,秦淮安和秦钊早已見怪不怪。
畢竟整個秦家裡裡外外加起來都不如一個沈清秋尊貴。
當然沈清秋的尊貴不隻體現在秦老爺子對她的重視,更在于常人都不曾注意到的細節。
凡是沈清秋吃的用的,那都是最好的。
隻要是秦老爺子得到了好東西,沈清秋獨一份不說,還要先緊着她挑選。
她挑剩下的才能輪到兩個兒子秦淮遇和秦淮安,最後才是秦钊。
也恰恰是秦老爺子對沈清秋的重視程度,讓秦家上上下下所有傭人對這位外姓大小姐隻有百分百的尊敬。
要說秦老爺子是偏心,但他偏心的同時也是在為沈清秋将來接管秦家做準備。
“外公今天感覺怎麼樣?
”沈清秋朝着床邊走去,目光在他的臉上掠過,打量着他的臉色。
秦钊立刻起身,讓開了病床前的位置。
“我這都是小毛病。
”秦老爺子眼底掠過一抹沉思,“我倒是好奇,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勞煩這位國醫聖手崔偃,為了我這麼一個小手術親自出山。
”
雖然秦家在海城的地位無人替代,但以秦家的實力的确不足以驅動國際醫學組織的心腦皿管專家崔偃。
崔偃之所以對沈清秋如此恭敬,又為秦老爺子的手術親自出山,都是因為傅庭深。
沈清秋稍稍遲疑了一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外公,不是我偏心,但這次的的确确都是因為傅庭深,所以......”
其實沈清秋也有自己的私心和打算。
她希望這件事情能夠讓秦老爺子對傅庭深有所改觀,如果不再勸說自己主動退婚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沈清秋畢竟是秦老爺子一手帶大的,對她心底的小九九一清二楚。
他擡手打斷了沈清秋的話,“淮安,有時間請這位傅先生來家裡吃飯,到時候我親自接待,畢竟是因為我欠的人情,理應由我出面來還。
”
秦淮安道:“是。
”
沈清秋知道想要外公接受傅庭深絕非一日之功,索性也不再繼續執着。
她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外公,那天手術前,你不是說要咱們好好的聊一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