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叔無畏地迎上他的目光,“活下來的不止你一個人,我以為這一點你早該明白。
”
“你什麼意思!
”容寂的臉上有了一絲波動,眸底閃爍着複雜的光芒,緊緊地盯着達叔。
影子世世代代忠心耿耿,雖說隻效忠一人,但影子的能力有目共睹。
既然影子親口說出活下來的不止他一人,那一定還有其他人!
念及此,容寂隻覺得渾身上下的皿液被凝固,哪怕他很努力的克制内心的激動,可指尖的顫抖到底洩露了他内心的波動。
達叔目光淡漠的掃了他一眼,随後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充氣糖果,牙齒咬破外面那層堅硬的糖果外衣,面無表情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
說完,他轉身離開。
容寂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立刻将寸頭喊了進來。
寸頭恭敬道:“主子。
”
“去給我查查時驚月,越快越好!
”容寂道。
“是。
”
――
檀宮。
哪怕到了夜晚,依舊燈火通明,暗夜中一顆閃閃發光的明珠。
但此刻的沈清秋無暇欣賞,她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
路過書房時,意外發現傅庭深竟然還沒有睡。
她猶豫着要不要進去打招呼時,周嫂端着一杯咖啡走過來,恭敬道:“沈小姐,你回來了。
”
沈清秋點了點頭,注意到她手裡的東西,“我送進去吧。
”
“好。
”周嫂笑着點了點頭。
沈清秋接過東西,正準備擡手敲響眼前的房門。
誰知房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傅庭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進了書房。
手中的咖啡險些灑了出來。
“今晚赢了不少錢吧?
”
男人的嗓音又低又沉,在耳邊響起,讓沈清秋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她擡眸,對上男人那雙漆黑的眸,指尖微微蜷縮。
“我......”她有些心虛的咽了咽口水,“就隻是随便玩玩......”
“随便玩玩,玩到Hell的面前?
随便玩玩,用自己做賭注?
随便玩玩,下場就是險些把自己搭進去?
”傅庭深湛黑的眼眸裡風起雲湧,“我擔心你一個人出去遇到什麼危險,你倒好,主動羊入虎口!
沈清秋,我是不是該表揚你一句勇氣可嘉,嗯?
”
語調中更是帶着一股難以抹去的怒氣。
沈清秋眸子微斂,長睫微顫,沒有回應。
她本來還想随便找個理由把這件事情瞞過去,現在看來,一切都瞞不過傅庭深的眼睛。
沉吟了許久,沈清秋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并不知道容寂會在那兒,而且我覺得自己未必會輸......”
别的不說,對于賭場那些,沈清秋還是有足夠的信心的。
“看來你們玩兒得很開心,現在都已經親密的開始直呼其名了。
”
“!
!
!
”
果然,男人在生氣和吃醋的情況是蠻不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