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擡眸望去,隻見身着白色西裝的Hell緩緩走來。
他金色的長發在腦後綁成了一個低馬尾,額前垂下了幾縷碎發,遮住了他精緻深邃的眉眼。
琥珀色的瞳眸在燈光的照射下透着淡淡的蜜色,憂郁而沉冷。
Hell随後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幽幽地輕歎一聲,“敢在我這兒砸場子的人可不多了。
”
他的語調淡漠,卻帶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威懾。
瘸子張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一臉讪笑道:“原來是容,容老闆......”
沒有人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家世如何,祖輩是做什麼生意的,但有一點,凡是你想得到的東西,給得起相應的酬勞,他都能滿足。
因此人們對他既尊重又畏懼。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多漂亮,手段就有多殘忍毒辣。
“你剛剛說有人出老千?
”Hell繼續問。
瘸子張怔了一下,連忙應聲,“就是她!
”
随着他的手指一指,Hell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沈清秋的身上。
沈清秋蓦地對上Hell的目光,呼吸微窒了下。
男人琥珀色的瞳眸深邃莫測,目光鋒銳,讓人感覺像是被看透了一般。
她垂下眼簾,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擡眸,無畏地迎上他的目光,“容老闆是嗎?
正好我有筆生意想單獨跟你聊聊。
”
“哦?
”Hell眉梢微微上挑,襯得他那張精緻絕豔的容貌更盛,“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談生意似乎有些不太應景,不如......我們賭一場?
”
沈清秋擡眸看着他,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有些搞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搞什麼名堂。
“你想怎麼賭?
”
Hell看着她,眼神忽然變得深邃莫測,讓人感覺像是被看透了一般。
片刻,他雲淡風輕地開口,“若是你赢了,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
話音落下,周圍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傳言這位容老闆十分大方,有了這樣一個承諾,豈不是等于坐擁了金山銀山。
沈清秋面不改色,朝身邊的侍應生要了一杯雞尾酒,“如果我輸了呢?
”
聞言,Hell的掀起眼簾,目光深邃的凝視着她。
猶如猛獸盯上了獵物一般,處處昭示着勢在必得的決心。
好半晌,他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唇,“你輸了,今晚跟我走。
”
霎時間,整個賭場的氣氛瞬間凝滞。
即便沈清秋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眼底還是洩露了一絲驚愕。
她沒有想到Hell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如果說隻是一句玩笑話,可男人周身散發着冰冷強勢的氣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帶着毋庸置喙的氣勢。
沈清秋眸色沉了幾分,紅唇猶如覆上薄冰,“容老闆就這麼确信我會輸?
”
“我有自信自己一定不會輸。
”Hell道。
他的語調平淡,但字裡行間充斥着獨屬于他的狂妄。
沈清秋眼眸微眯,“不知道容老闆想玩什麼?
”
“就比比運氣吧。
”
一分鐘後,荷官站在桌前有條不紊的發牌。
沈清秋抿了一口雞尾酒,随後撬開牌的一角,看清牌上的數字後,面上仍舊沒有任何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