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那邊,按照三天前的約定,凝月已然早早的準備好了相應的飯菜,就等着韓三千一行人歸來慶祝。
隻不過,人是按時回來了,可當凝月看到領頭的韓三千時,整個人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們這……這真的是特訓去了?
”凝月不信邪的皺眉試探而問。
韓三千沒有回答,臉色有些尴尬。
“路上遇到瘋狗了?
怎麼被折騰成這樣子?
”凝月又道,但仔細想想似乎又不太對勁啊:“這什麼瘋狗能把你咬成這樣?
”
韓三千滿身淩亂,身上還有各種牙印,有些衣服褲腿更是直接被撕爛,确确實實一副剛從瘋狗堆裡出來的模樣。
“是啊,瘋狗咬我,還一群呢。
”韓三千翻了個白眼,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朝着飯桌而去。
蘇迎夏一聲苦笑,沒有說話。
倒是身後,四十四個特種小兵沖着凝月嘿嘿一笑。
不過,望着這群人,凝月更是有些震驚了,因為有些人在笑起來的時候,牙縫裡明顯有些布條之類的東西。
而這些布條的顔色,又好像與韓三千所穿的衣服,顔色極為相似……
“該不會……”凝月突然想起了什麼,望向四十四個弟子。
他們嘿嘿集體一聲傻笑:“汪汪汪!
”
韓三千無奈的把頭搭在桌子上。
丢人!
!
他就是被這四十四個“小瘋狗”集體給狂咬了一遍,關鍵是他還沒辦法反抗,因為這就是他們接受入職的附加條件。
“一群王八蛋,下手還真他娘的狠,不,是下口。
”韓三千心裡默念着,郁悶到了極點。
想想自己威風八面,各路高手都不能傷到自己分毫,今日卻陰狗裡翻了船,被自己手下當成了肉在啃。
不過,有不爽也有爽的時候,神兵小隊已成,自己手上的這把尖刀也正式打造完畢。
凝月一笑:“看來你們平常對盟主也很是不滿嘛,這回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話落,凝月望向韓三千:“你能甘心被他們咬,看來他們三天裡的訓練成果讓你很是滿意。
”
韓三千點了點頭:“不過,暫時還沒定隊長,我想問問你的意思。
”
“張月!
”
“到!
”隊伍中,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站了起來。
韓三千順眼望去,國字臉,眼神如鷹且帶有絲絲堅毅,從面相上來說倒是耿直之輩,這也是韓三千信任凝月來選隊長的原因。
她的眼光,錯不了。
“三千,張月這人雖然隻是一名小弟子,不過,木屋這邊朝夕相處之下,我倒是對每個人都有所了解,張月為人正直,心有正念,頭腦聰明又敢打打拼,唯一的缺陷是集中力相對不夠注意,愛動,性子也急了些。
”
“将者,表率也,帥者,詭計也,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沖鋒陷陣的将軍,不是運籌帷幄的元帥,他的這些缺點在元帥之位上是緻命的,但在将軍身上卻都是優點。
好,張月,從現在起,你正式任神分小隊的隊長一職。
”
“至于下面的小分隊隊長你自己把握,我不會幹涉,但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們分則如無數把匕首,合則是把尖刀,無堅而不摧。
”張月咬牙而道:“張月絕不會讓凝月統領和盟主失望,這支隊伍隻有一種情況下我帶不好,那就是我死了。
”
“說的好。
”韓三千一拍桌子,不顧形象的直接站了起來:“就憑你這句話,神兵小分隊這支我嘔心瀝皿培養出來的特戰部隊,我就可以放心交給你了。
”
“來,我敬你一杯!
”
話落,韓三千直接擡起酒杯敬向張月,張月也趕緊起杯,二人淨杯而飲。
飲落,凝月忽然一笑:“怎麼,光敬張月,不敬敬我?
”
韓三千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凝月此話必有所指:“你要我敬你什麼?
”
“出來看看便知道了。
”凝月笑道。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
”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着,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
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别。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吓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确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标槍投擲了出去。
“噗!
”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兇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
”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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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内,把這兩個家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