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一聽這話,即便是如此場合,裴固也猛然大驚失聲。
似乎也感覺到自己有所不對,裴固急忙收了些聲,然後雙眼猛瞪下人:“他的屍體我不是讓你們設了靈堂,且嚴加看管的嗎?
”
裴虎身死,雖然是個大忤逆之子,可畢竟是太子身份,且畢竟也是裴虎的兒子。
所以,事發以後,裴虎的葬禮還是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準備着。
隻是為了不引起過渡的反映和外人的注意,這些東西進行的很低調。
但再低調,這裡始終都是裴家王府,怎麼可能好端端的一個屍體,突然間不翼而飛了呢?
!
“靈堂那邊時刻都有守衛在場,而且裴虎公子生前的那幫老臣也一直都在靈堂悼念,但……但就是這樣,卻不知為何,公子的屍體卻……”
“也就是方才,有長老想要給公子換口中含珠,因此才愕然發現,屍體不見了。
”
裴固面色冰冷:“這麼說來,你們連裴虎的屍體什麼時候走屍的都不知道?
”
屬下把頭一低,确實如此。
兩人說話聲音雖然很低,但以韓三千的神識,基本上已經聽得清清楚楚。
其實對于這件事,他整個人也是非常疑惑的。
如今外患已消,準确而言,整個裴府上下應該隻有裴家人才對。
在這種情況下被偷屍,怎麼也說不過去。
而且,韓三千這幾天來,也一直都在裴府進出,并未察覺裴府有半點異常。
這确實有些離譜了。
除此之外,其實韓三千還有一點很奇怪,裴虎人都死了,偷他的屍體又是為了什麼?
這根本就是沒用的東西啊。
“奇怪。
”韓三千不由自歎,接着,幾步走到了裴固的面前:“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
裴固并未有隐瞞韓三千的打算,見韓三千已經主動來問,他搖了搖頭:“丢個屍體,算不得什麼事,隻是這事,有些太過奇怪。
”
韓三千點了點頭:“正是。
”
“裴虎一死,他那幫親信也基本不大可能搞出什麼幺蛾子,畢竟拿個屍體會有什麼用呢?
”裴固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誰會偷屍?
”
“要不,三千呆會陪我去看看?
”裴固道。
反正晚間還有個慶功宴,一是全城歡慶一下,以告如今勝利。
二也是韓三千收徒成功,裴家既慶自家子弟被選中,又以大宴謝韓三千。
因此,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韓三千都是其中兩點的絕對主角,韓三千本意也是今夜休息一夜,明日出發回該落。
而且,兩個孩子也終需準備一番,他們也有他們需要告别的人或者物。
所以,反正眼下也并沒有其他的事,既然這事有些怪異,那跟着去看看倒是無妨。
見韓三千答應,裴固打發了下人。
其後,他吩咐其他人将今天的收徒儀式流程繼續走下去。
在衆人的歡呼聲中,十幾分鐘後,整個收徒儀式終于圓滿結束。
結束後,一行人并沒有閑着,而是在裴固的帶領下,一路敢往了靈堂那邊。
靈堂位于主府裴虎生前所住的殿内。
為了低調,他的太子殿的門前都未挂任何喪事所用的挽聯。
和平常無異。
隻進去以後,勉強可見裡面有靈堂架設。
确實過分低調。
不過,如果是韓三千的話,恐怕他也會如此安排。
“真是一群飯桶,一大幫活人,一個死人都守不住,要你們幹什麼吃的?
”
裴固一進殿,頓時怒聲大喝。
也不怪他生氣,在他的勢力範圍内,還是主城,還是主府,自己家的屍體都丢了,這要傳出去,足夠丢人。
在場之人無不閉嘴,無人敢應上一聲。
韓三千沒有說話,跟在裴固後面,趁裴固教訓他們之時,認真的四處打量了起來。
他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迹。
忽然,他目光停留在了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