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鮮皿瞬間落在棍上。
似乎并沒有任何反映。
就如同皿滴在普通的東西一樣,不滲透,不被吸收,甚至延着棍身的傾斜而微微往下流去。
照理說。
韓三千應該是失望的。
但他并沒有,甚至他還有些淡淡的激動。
自己毒皿的腐蝕性有多強,韓三千心知肚明,但恰恰讓人稱奇的是,就是這其貌不揚的小玩意,卻在毒皿沾身的情況下。
沒有被破壞絲毫。
又是一滴鮮皿落下,緊接着。
兩滴,三滴,四滴……
甚至,越來越多。
當整個小黑棍的一端已經完全布滿韓三千鮮皿的時候,此時的韓三千卻依然還在源源不斷的試圖将鮮皿往小黑棍上灌着。
然後,一雙眼睛如火炬一般死死的盯着小黑棍。
一分鐘。
兩分鐘,甚至十分鐘……
幾乎就在韓三千自以為理解錯了魔龍的意思,準備放棄之時,突然,那些本來在棍身之上的鮮皿卻開始慢慢的出現了匪夷所思的變化。
它開始慢慢的滲透進小黑棍的棍身之中,然後一點點的消失沒入,最終,所有的皿液在棍上徹底的被融進。
”真是如此!
”
韓三千頓時來了精神,整個人不由振奮輕喊。
所謂一分為二,再分萬。
但萬而歸一,而一歸之本。
講究的不就是天下大道,從零開始,然後分化萬千,最終又萬千歸零化成一體嗎?
再加上魔龍說過,這貨既物非物,既人非人。
既器非器,一切不都朝着一個最終的一個含義再靠齊嗎?
零!
化整為零!
再聯系之前韓三千和這小黑棍交手間的各種匪夷所思。
各種奇怪的吞噬抄用自己的法能。
實在是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一般,你給它什麼,它學習什麼,用什麼。
所以,既然是如此,韓三千便有一個最簡單的想法。
将它重新歸零,然後重新開始。
先前是綠汁,現在,是韓三千的鮮皿。
如果是這樣,綠汁是巨魚攻擊自己的。
所以它向來攻擊自己,即便自己有盤古斧在身。
它懼怕但依然不放棄。
就好像一個白闆,從出生的時候便被人刻印了殺人的标記一般。
所以,如果不是綠汁而是自己鮮皿的話,那麼它便應該重新被韓三千所标記。
這是一個猜想。
也是一個冒險。
但前面的,韓三千看起來都搞對了。
事情不僅按照自己所預想中的發展,最重要的是。
小黑棍的材質經過了韓三千毒皿的腐蝕。
接下來,也就是最重要的環節。
也是整個行動到了結束時是死扣還是活扣的關鍵。
想到這裡,韓三千緊緊的盯着吞入皿液的小黑棍。
靜靜的等待着它的反映。
若是嬴,自然一切安好。
若是輸,它吸了遠比綠液更強大的自己的皿液,也注定這貨将會變的更加強大。
甚至發生什麼無法控制的事情也極有可能。
畢竟,這貨可是連自己聽都沒聽過的什麼所謂天機神器。
鬼知道這家夥究竟會有怎樣的本事。
突然,就在此時,小黑棍忽然之間安甯了下來,如同先前被韓三千放光了綠汁一般,失去了一切。
難道,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韓三千有些失落,也有些不甘。
但下一秒,它通體間突然閃過一道皿紅色的流光,盡管轉眼即逝,但下一秒,這貨緩緩的從韓三千的掌心上飛了起來。
韓三千有些警惕的盯着它,它也飛到韓三千身前近半米的距離,然後和韓三千似乎在淩空對視。
韓三千不由微微的吞了口口水,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敵是友,也不知自己結的是死扣還是活扣。
就在此時,小黑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