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獻出一大碗鮮血
柳笙笙趕到将軍府的時候,柳将軍還昏迷在床,柳舒滿臉蒼白的跪在寝宮外面,臉上是明顯的巴掌印,顯然挨了不少打。
見柳笙笙抱着柳嘯凡回來,柳舒明顯有些驚訝,眼裡甚至有些感激。
倒是一旁的慶芳冷笑了一聲。
“還以為這個小屁孩是吓跑了,沒想到是跑去找你了,老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都被潑出去了,怎麼還好意思回來管娘家的事?”
“老話又沒說姐姐不能回來看弟弟,我弟挨了欺負,我還不能回來做主了嗎?”
慶芳樂了,“你跟人家能有多親?說出這話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再怎麼樣都比你親,好狗别擋道。”
柳笙笙毫不給臉的瞪了她一眼,用肩膀撞了一下她後,就走進了寝宮。
或許是聽到了争吵,柳嘯凡也醒了過來,“姐,姐姐,我們到了嗎?”
柳笙笙把他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摸了摸他的腦袋,“恩,不要怕,我們到了,你乖乖坐在這裡,姐姐替你們做主。”
柳嘯凡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那裡,沒有出聲。
此刻的寝室裡面還有兩個大夫,其中一個就是劉老。
隻見劉老有些無奈的說:“隻是一些讓人昏迷的藥而已,将軍大人沒什麼大礙。”
他着實郁悶,怎麼這點小事就把他給請過來了?
但人家畢竟是大将軍,他收拾收拾藥箱,就打算離開。
柳笙笙卻伸手攔住了他,“劉老留步,我有幾句話想同劉老說一下。”
劉老并沒有認出柳笙笙,倒也保持禮貌,“這位是王妃吧?老夫見過王妃……”
“都是老朋友了,沒必要這麼客氣。”
老朋友?
劉老還沒反應過來,柳笙笙就靠着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隻見劉老的臉色突然一變,“你是……”
“劉老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劉老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慶芳也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真以為自己當了王妃就了不起了嗎?你剛才說誰是狗呢?這個野女人給将軍下毒,她的野小子是不是将軍的種還說不定呢,娘家的事輪的到你來管嗎?”
柳笙笙看都懶得看她一眼,而是走到床邊,拿出一根銀針,輕輕紮了一下柳将軍的脖子。
就在銀針拔出來的一瞬間,柳勇瞬間睜開了雙眼,然後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父親,您可算醒了,您沒事吧?”m.zX.
柳笙笙悄悄收起了銀針,然後一臉擔心的說:“還好劉老醫術高超,竟然這麼快就喚醒了您,聽說您突然中毒昏迷了,可把女兒吓死了。”
寝室裡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這也太巧了吧?
柳笙笙才剛來,将軍大人就醒了?
劉老更是一頭冷汗,這丫頭果然厲害……
他還以為柳将軍至少要睡個兩三天了。
柳勇咳嗽了兩聲,卻是慶芳突然沖上來推開了柳笙笙,然後裝模作樣的哭了起來。
“将軍啊,您可算醒了,您知不知道我都急壞了?我都哭了一晚上了,您怎麼樣?現在還難不難受?”
柳勇剛醒過來,有些不明白情況,仔細想了一下後,才終于想起了什麼。
“小舒呢?”
見他一醒過來就問别的女人,慶芳氣得滿臉通紅。
“将軍啊,您真是糊塗了,就是那個女的給你下了毒啊,她要毒死您呀,嗚嗚嗚,我要趕她走,她還死皮賴臉的跪在外頭,我都不明白她哪還有臉……”
“一點證據都沒有,你就說人家下毒,你是親眼看見了,還是怎麼的?”
一旁的柳笙笙冷冰冰的打斷了她的哭訴,又說:“父親,我看這件事情疑點重重,您可不要輕信了别人的話,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責怪無辜的人呀。”
“柳笙笙,你還是不是将軍的女兒了?你父親都被下毒了,你還幫兇手說話?将軍就是吃了她送來的雞湯才中毒的,那雞湯是她親手熬制,也是她親自送過來的,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娘親不會給人下毒,娘親的心可好了,才不會做這樣的事……”
一旁的柳嘯凡哭出了聲,聲音裡面充滿了委屈。
柳勇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行了你們,我現在不是醒過來了嗎?小舒沒有理由給我下毒,這件事情我會慢慢查的。”
“将軍,你怎麼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怎麼還能把傷害你的人留在身邊呢?這也太危險了!”
慶芳憤怒的說:“我照顧了你這麼多年,這些年來,我有欺騙過你嗎?現如今,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了嗎?那個女的不過是年輕貌美了一些,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給蒙騙呀,真正對你好的人是我,是我啊!”
柳勇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一旁的柳笙笙冷笑了一聲,“夫人确實是真心真意對我父親的,這點我承認。”
慶芳得意,“不需要你承認,我的心意天地可鑒,我的真心無人能比,将軍剛醒過來,你們都不要再打擾他了,哪來的就回哪去吧。”
這話明顯是說給柳笙笙聽的,但柳笙笙一點也不憤怒,隻是平靜的說:“父親沒事的話,我自然會走,但父親身上的毒,現在還沒解幹淨呢。”
柳勇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什麼?會威脅到我的生命嗎?”
慶芳也吓了一跳,“你别胡說八道,将軍都醒過來了能有什麼事?”
“說的好像你知道父親中了什麼毒一樣,劉老都沒開口呢,怎麼?你比大夫還清楚父親中的是什麼毒啊?”
柳笙笙的話頓時吓到了慶芳,隻見她眼神躲閃的說:“我怎麼會知道?我隻是看将軍現在生龍活虎的,不像是……”
“父親躺在那裡一臉疲憊,哪裡生龍活虎了?該不會毒就是你下的吧?”
柳勇的眼裡閃過絲絲意味深長。
慶芳卻手忙腳亂的說:“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故意向着那母子倆,你的心裡還有沒有你父親的安危了?”
柳笙笙也不想再聽她狡辯,隻笑着道:
“我自然是挂念父親的安危,不然也不會一聽說父親出事就趕回來了,隻不過我剛才聽劉老說,要解清父親身上的餘毒,就必須有真心愛父親的人獻出一大碗鮮皿,隻有喝了那一碗皿,父親才能完全康複過來。”
旁邊的劉老眉頭一顫一顫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