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個穿着青衫的精瘦中年人正拿着羅盤到處看個不停,嘴裡念念有詞,宋婉婷背對着門站立,聽見三人進來,轉過身問道:“于伯,有什麼事?
”
于伯急忙道:“大小姐,洪五爺帶了葉先生過來,說是想幫您看一看風水。
”
宋婉婷轉過身,看見葉辰,頓時驚訝不已:“葉辰,你怎麼來了?
”
葉辰剛看到宋婉婷,便發現她比前些日子所見要憔悴不少,而且根據《九玄天經》裡的記載,她印堂發黑、運勢外流,看來還真是出了些狀況。
葉辰微微一笑,說:“洪五說你遇到點麻煩,非要拉着我過來給你看一看。
”
這時,那個拿着羅盤的中年人,操着一口港式普通話,說:“宋小姐,我賴永豐作法,尋常人是不得插手的!
否則會影響風水大陣的運轉!
”
宋婉婷知道葉辰懂點玄學,但是風水運勢,和玄學多少還有些不同,她覺得,葉辰的玄學适合争強鬥狠,但風水是一門與周易八卦相關的學科,與争強鬥狠的玄學不是一個路數,所以也不覺得葉辰能夠比得上這個賴大師。
于是,她便有些抱歉的開口說:“不好意思啊葉辰,賴大師正在幫我做法,你跟于伯先去樓下坐會兒,我待會再過來招待,抱歉了!
”
葉辰開口說:“宋小姐,多一個人多一條路,我也确實看出你遇到點問題,作為朋友,希望能夠幫你解決麻煩,不過可以讓這位賴大師先作法布陣,如果他解決得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他解決不了,我再試試看。
”
這時,拿拿着羅盤的中年人冷哼一聲,開口道:“我賴某人乃是賴布衣第22代傳人,區區這點小事,哪能難得倒我?
我看你年紀輕輕,就敢自稱風水師,怕不是個江湖騙子吧!
”
葉辰微微一笑,見這賴大師印堂之上萦繞着一股黑紅之氣,帶着幾分皿腥之味,便淡淡道:“賴大師,你既然是風水大師,出門為什麼沒看看自己今天有皿光之災呢?
”
賴大師哈哈笑道:“說我有皿光之災?
小子,你狂得很啊!
”
葉辰聳了聳肩膀,說:“我說的是實話,你印堂黑氣不散、眼眶泛白且浮腫、瞳孔發紅且開散,乃是運勢大洩的征兆,再不抓緊補救,怕是皿光之災都擋不住!
”
賴大師冷笑道:“小子,我可是香港來的賴家傳人,你少在我的面前班門弄斧、大放厥詞!
”
葉辰撇撇嘴:“我大放厥詞?
你們香港來的大師,我見得不隻是你一個了,說實話,都挺水的!
”
賴大師登時罵道:“我呸!
說我們香港大師水?
你算個屁!
”
葉辰笑道:“有個叫于靜海的你聽說過沒?
他的下場你知道嗎?
”
“我不認識什麼于靜海!
”賴大師冷哼一聲,看向那宋家大小姐,說:“大小姐,待我立刻做法,幫你扭轉運勢,也讓這口無遮攔的小子,見識見識我香港賴家真正的風水絕學!
”
宋婉婷微微點了點頭,看了葉辰一眼,對賴大師道:“大師,還請您盡快作法!
”
賴大師立刻掏出幾張符紙,對着虛空比劃一陣,口中念念有詞的喊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急急如律令!
”
說罷,他将那幾張符紙抛向空中,觀察着符紙散落的方向和速度,随後一指窗前的一盆綠植,說:“大小姐,問題找到了!
這窗開向東方,正是紫氣東來的方向,你的運勢應從東方彙入,而這盆綠植恰恰擋住了陣眼,也擋住了你的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