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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第一天起,商陸就把喬荞的備注名,改成了妻子喬荞四個字。
因為他怕自己記不住喬荞的名字。
衆高管當中,除了秦森,都還不知道單身多年的他已經結婚了。
衆人頓時驚了一跳。
突然被打斷,商陸黑着一張臉,直接把電話挂了,“繼續。
”
喬荞心疼宋薇,比較急,又打過來。
這一次,商陸倒是接了。
隻不過他的聲音卻有些不耐煩:
“你能不能别沒完沒了地打過來?
我在忙,有什麼事晚上回去再說。
”
衆人:難怪三爺結婚這麼大的事都不通知大家,原來是對這位新上任的太太是不怎麼喜歡呀,要不然也不會是這般兇巴巴的口氣。
喬荞從來不會求人辦事。
雖然電話那邊的商陸是她的丈夫,但要開口找他幫忙,她還是忐忑。
意外的是,話都不讓她說,他就挂了。
也許他真的很忙。
她不該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
她握着手機,想着别的能夠幫到宋薇的辦法。
這個時候,商陸又把電話打過來。
不是在忙嗎?
怎麼又打過來了?
蹙眉沉思了幾秒,喬荞果斷接起電話。
商陸問,“剛剛什麼事?
”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給她回電話。
挂了她的電話後,他想着她會不會是有什麼急事,才連着給他打了兩通電話?
按理說,他既然能狠心又兇巴巴地挂了她的電話,就能馬上重新投入到會議中。
但他沒有。
怕她有什麼急事,開着會時,他有些煩躁不安。
所以才走出會議室,馬上就給她回了個電話。
既然他能回她電話,喬荞想着他定是特意抽出時間,回給她的。
為了不耽誤他的時間,她也不多餘地廢話。
她直入主題把陳亞軍的事情說了一遍。
商陸道,“姓陳的人品不行,你不該來讓我幫這個忙。
”
陳亞軍這種人就是欠收拾,被關在拘留所也是他咎由自取。
喬荞:“我知道。
陳亞軍确實活該。
但薇薇婆婆和大姑姐放下狠話了,說是陳亞軍一天不回來,就一天不幫她帶孩子,這樣她就沒辦法工作了。
”
商陸:“那她可以回家專心帶孩子,有他老公掙錢,她不一定非得出來工作。
”
喬荞的情緒起來了,她激動道:“你是不是也以為女人就必須在家相夫教子?
為了孩子,就必須被困在家裡當家庭主婦?
”
商冷靜又淡漠道:
“她是孩子的母親,既然她婆婆不好好給她帶孩子,那麼帶孩子的責任就應該落在她身上,這是她應該做的事情,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
“我也不會為了這些跟我無關緊要的事情,再次去動用我的社會關系,去撈一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的人。
”
喬荞兇口有些發悶。
不是因為商陸的拒絕,而是商陸覺得喬荞帶孩子是天經地義的。
女人就隻能在家帶孩子?
“你說得對,你沒有義務幫我閨蜜。
但你不該對女人有偏見。
”
“你根本不知道薇薇的情況,她在家辛辛苦苦帶孩子,陳亞軍不但不體貼她的辛苦,還嫌棄她是與社會脫節的黃臉婆,甚至……甚至還對别的女人有了歪心思。
”
“薇薇要是再不出來工作,隻能等着陳亞軍找到别的女人跟提她離婚時,才發現她連養活自己的能力也沒有。
”
“她不帶孩子,她出來工作也是有她的苦衷的。
你不應該說她回家顧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那也是陳亞軍的責任。
”
說完,喬荞的情緒依舊還有些激動。
激動的原因是商陸對女人的一些偏見。
但很快,她就找回了理智,也平複了情緒,十分疏離道:
“剛剛我找你幫忙的事情,你就當我沒跟你提過,我會想别的辦法的。
”
挂了電話,喬荞還是氣死了。
男人是不是都以為,女人就該為家庭做出犧牲?
帶孩子的事情,就必須隻能是女人的事?
沒想到商陸也有這種想法。
如果商陸真的有這種想法,以後她是絕對不會給商陸生孩子的。
正是氣憤中,商陸又把電話打回來。
“你不是要忙嗎?
”喬荞壓着心中的生氣,口氣十分疏離,“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
商陸的語氣輕了許多,“剛剛是我态度不好,沒了解你閨蜜的真正情況。
聽你這麼一說,她确實挺不容易的。
”
喬荞沒回答,“……”
或許她還在生他的氣。
而他也察覺到了她生氣了,他的聲音又輕了許多,“對不起,你不生氣了吧。
”
他又說,“我的意思是說男人就應該賺錢養家,給妻子和孩子提供好的生活,不應該讓妻子在外面奔波。
我沒有說女人就必須在家當家庭主婦的意思。
”
商陸能這麼快意識到問題,還跟她說對不起。
喬荞是意外的。
她也不跟他生氣了,“沒事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
商陸松了一口氣。
她不生氣了,他郁結在兇口的一口悶氣,這才舒緩許多,“姓陳的今天就能回家,我打過招呼了。
”
“這就搞定了?
”喬荞有些驚訝。
按理說,他确實是救了一位大律師。
那位律師确實能分分鐘就讓陳亞軍被放出來。
但人家大人物是鵬城有名的大律師,肯定公務纏身,忙得很。
就算商陸去求人幫忙,也是需要時間的吧?
可是,兩分鐘不到,這就搞定了?
喬荞不由有些感歎,“你救的那個大律師,未免太給你面子了吧!
”
商陸淡淡道,“救命之恩嘛。
”
“可就算是你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是個大律師,是鵬城有名的風雲人物,他應該忙得像陀螺一樣吧。
”
“他确實很忙,也許剛剛正好有空,就幫忙解決了。
”
喬荞還在思索中,商陸想了想,又問,“喬荞,你說的陳亞軍在外面對别的女人有心思。
那個人,指的是你?
”
怎,怎麼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喬荞反應不過來。
商陸是火眼金睛嗎?
“你,你怎麼知道?
”她意外至極。
就算商陸火眼金睛,也不可能看得這麼犀利吧?
商陸和陳亞軍隻見過兩面,而且這兩次是她和陳亞軍鬧得不可開交,跟仇人似的場景。
這種情況下,商陸也能看出陳亞軍對她有歪心思?
喬荞不得不懷疑商陸的洞察能力。
這洞穿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呀!
!
商陸冷笑一聲,“難怪!
”
“難怪什麼?
”喬荞握着電話,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