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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理直氣壯的陳亞軍,氣得宋薇如同百爪撓心。
她滿腹委屈與痛苦,“你以為我有那閑功夫跟蹤你?
”
若不是大半夜送女兒去看急診,她根本不會撞見陳亞軍跟别人去看電影的事情。
陳亞軍理直氣壯地質問,“那你怎麼知道我跟人去看電影了?
”
“終于承認了是吧?
”宋薇失望至極。
陳亞軍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他的理直氣壯:
“看電影怎麼了,難道我就不能去放松一下?
”
“誰會大半夜的,跟人出去看午夜場的電影?
”
“宋薇,你有完沒問,看個電影又不是出軌,搞得好像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
你别像個審判長一樣在這裡審判我好不好?
”
陳亞軍說得越來越理直氣壯。
宋薇隻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
再大的憤怒和委屈到了陳亞軍這裡,都可以變得輕飄飄的,什麼事都沒有似的。
她憎恨地瞪着陳亞軍。
陳亞軍厭煩地看着她。
“宋薇,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苦大仇深的。
你這張苦瓜臉擺給誰看,我虧欠你什麼了嗎?
”
“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地賺錢,沒讓你曬着,沒讓你淋着,讓你舒舒服服地在家當全職太太,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安穩,你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
這時,聽聞争執聲爬起來的盼盼,虛弱地走到客廳裡。
她看了看雙方都很激動的陳亞軍和宋薇二人,小臉蛋上寫滿了害怕和擔憂。
“爸爸,媽媽,你們又吵架了嗎?
”
一臉痛苦的宋薇,立即擠出一張笑臉,走到女兒的面前,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沒有,爸爸媽媽隻是在讨論問題,吵到你睡覺了,媽媽跟你說聲對不起。
”
看女兒光着腳踩在冰涼的地闆上,宋薇趕緊把女兒抱回房間的床上。
她搓了搓女兒的小腳丫,“高燒剛剛退,怎麼能不穿鞋呢?
快躺下休息,感冒了要多睡覺才能好。
”
陳亞軍也跟了進來。
平日裡,陳亞軍雖是不怎麼帶他的一雙兒女,但他也是很愛孩子的。
他就是想着有老婆和老媽帶孩子,能偷懶就偷懶。
可孩子要生個什麼病,陳亞軍也很着急,“盼盼怎麼了?
”
如果不是當着盼盼的面,宋薇不會理會陳亞軍。
她不想讓女兒看到大人吵架。
她努力地把那百爪撓心的痛苦,給壓了下去,然後把盼盼發高燒送醫院的事情簡單明了的,跟陳亞軍陳述了一遍。
陳亞軍忙去給盼盼倒了一杯溫熱水,“盼盼,發燒了要多喝點熱水,喝完了再睡,乖啊。
”
盼盼渴望巴巴地看着陳亞軍,“爸爸,你不要和媽媽吵架好不好?
媽媽又要上班又要照顧我和弟弟,很辛苦的。
”
“爸爸沒有和媽媽吵架。
”陳亞軍摸了摸盼盼的腦袋,“乖,把水喝了。
”
等盼盼把水喝了後,陳亞軍和宋薇兩夫妻走出去。
陳亞軍看了宋薇一眼,“周一你别去上班了。
”
“你憑什麼讓我不上班?
”宋薇委屈地問。
陳亞軍理直氣壯道,“要不是因為你非要鬧着去上班,沒有照顧好孩子,盼盼會生病發高燒?
”
“陳亞軍,你講不講理,孩子生病怎麼能賴到我頭上?
”宋薇再次被激怒。
她沒有責怪孩子生病發燒時陳亞軍不在,就已經很好了。
陳亞軍還反過來倒打一耙?
這是什麼奇葩的思想?
宋薇被氣到快要吐皿。
她怕自己激動起來控制不住,又要和陳亞軍吵起來再吵醒盼盼,什麼也沒有再多說。
跟這種奇葩的人講道理,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
這天晚上,她和陳亞軍又分房睡。
一個人躺在床上,宋薇滿心苦惱。
婚姻被她經營成這樣,她到底該要怎麼辦?
離也不是。
不離也不是。
到底該要怎麼辦?
喬荞從宋薇那裡回去時,已經半夜兩點四十分了。
商仲伯并沒有睡下。
看她回來,趕緊開了燈,“荞荞,你終于回來了。
”
“爸,你怎麼還沒有睡?
”喬荞本來不想開燈,打算輕手輕腳直接回房的,沒想到商仲伯一直沒睡。
商仲伯關心了兩句,“荞荞,你那閨蜜的孩子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
“燒是退了,不過,唉。
薇薇的事情挺麻煩的,我改天再跟你聊。
爸,你快睡吧,這麼晚了回來吵醒你,真是不好意思。
”
浴室裡傳來流水聲。
喬荞問,“爸,商陸在洗澡?
”
“他也剛回來。
”商仲伯說。
“回來這麼晚?
”喬荞皺眉,“加班加到這麼晚的嗎?
”
她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裡面對着花灑洗澡的商陸,頓了頓。
已經在這裡住了有小半個月了,但商陸還是不習慣這狹窄的衛生間。
他一米九的個子,站在這不足兩平米的空間,總感覺手腳都伸展不開似的。
本就憋屈,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他更加不爽地皺了皺眉,“我洗澡的時候,你能不能别敲門?
”
“不好意思。
”喬荞問,“我是想問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碗面,我幫你煮?
”
他加班到這個點才回來,蠻辛苦的。
所以喬荞想給他煮點東西。
商陸的肚子是真的餓了。
知道喬荞是想煮東西給他吃,他的語氣也好了一些,“那你随便煮點。
”
洗完澡後,商陸走出來,看到睡在沙發上的商仲伯,不由皺眉,“你不是說,隻要我答應和喬荞去擺地攤,你就搬出去住?
”
“對啊。
”商仲伯說,“我過兩天就搬。
”
“為什麼要過兩天?
”
商陸希望他今天就搬走。
但現在已經是大半夜了,最早也要等明天了。
因為他不希望再和喬荞同睡一屋,搞得他晚上睡不好覺。
和一個又漂亮又讓他有些欣賞的女子同睡一屋。
而且這個女子還是他合法的妻子,他能踏踏實地睡好覺才怪。
商仲伯說,“這棟樓有個單間,租客要過兩天才退出來,正好在樓上。
他搬出去我就住進去。
”
“你去住單間?
”商陸皺眉,“難道你沒房子嗎?
”
他們家的房産,多得住都住不過來。
就附近有好幾個大盤,都是他們家開發的。
如果商仲伯想住得近點,随便都能收拾出一套大房子出來住。
何至于讓商仲伯去住一個簡陋的單間出租屋?
還是沒電梯的農民房。
商陸不理解。
商仲伯小聲道,“我是為了照顧我兒媳婦,方便給她煮飯做菜。
”
這時,卧室門敞開一道縫。
喬荞走出來,拉着商陸的手忙往裡拽,“商陸,我給你煮好面了,你到裡面吃,别吵爸睡覺了。
”
她把商陸拉進去後,在門縫裡擠出半個身子,對商仲伯笑道,“爸,你快睡覺吧,我們不吵你了。
”
商陸坐在房間裡的矮幾前,挑着面條。
那動作,優雅得像是在吃西餐。
喬荞納悶,“商陸,為什麼每次看你吃東西,你都能這麼優雅?
面條是用來嗦的,可卻你卻像是在吃一件藝術品一樣。
”
“你就隻會做雞蛋面嗎?
”商陸反問。
“雞蛋面怎麼了?
”
“味道不怎麼樣。
”
“給你做你還挑,拿來,别吃了。
”
喬荞去搶筷子,商陸拿着筷子端着碗,優雅地轉了半個圈,絲毫不受影響地繼續吃着。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吃她煮的面了。
雖然簡單了點,但似乎能吃出濃濃的人間煙火味。
人間煙火味,最撫凡人心。
以前不覺。
現在,似乎有所領悟了。
吃着面,商陸看了喬荞一眼。
她真的是一個人間煙火味很濃的女子。
喬荞不經意間擡眼,看到他正在看她,眨了眨眼問,“你看着我幹嘛?
”
商陸繼續吃面,“這面條好像也沒那麼難吃。
”
他連湯都喝完了。
吃過面後,刷了牙,他還是躺在地鋪上。
喬荞則睡在床上。
她跟他聊了會兒宋薇的困境,感歎閨蜜的不容易。
商陸卻突然問,“喬荞,你以前跟别人接過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