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婉霎時變了臉色,驚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
“可能是你我姐妹情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少胡扯,你到底要幹什麼?
”
宋北卿摘下臉上面具,笑意盈盈:“想請你幫我辦件事。
”
“鬼才要幫你。
”
“那你私藏百媚香的事我就告訴陸君珩了。
”宋北卿轉頭就走。
“等等!
”宋雲婉咬牙攔下她,“你要我辦什麼事?
”
“宮裡有一處荒廢的竹園你知道嗎?
”
“知道,你要幹什麼?
”
宋北卿将面具扔給她:“你帶上這個去那裡等着,一會兒幫我引開幾個暗衛。
”
她早知道她的腿沒事,不過是裝瘸博可憐。
宋雲婉不情不願接住面具:“我幫你成功引開暗衛,你就把玉佩還我。
”
“再說吧,你要是不去我現在就揭發你。
”宋北卿向她問了路,用帕子遮住臉回到宴會上。
她坐下沒多久,陸君珩也陰着臉走回來,面色跟吃了十斤炭一樣黑。
偏有不長眼的湊上前打趣:“宸王離開這麼久,衣裳也比剛才淩亂,不會是喝醉了去尋美姬了吧?
”
陸君珩面無表情斜了那人一眼:“這麼多菜還堵不上你的嘴,想和本王過兩招?
”
那人吓的拿不住筷子,連連擺手回到自己的座位。
陸君珩轉頭看向宋北卿,陰鸷的眼神像要把她當場淩遲一樣。
宋北卿心虛的低下頭,沒過一會兒謝清琳的婢女就端着一壺酒向陸君珩走去。
她黑眸微轉,出聲叫住婢女:“你端的是什麼?
過來給我倒一杯。
”
“奴婢端的是酒,王妃喝不得。
”
“無防,我想喝。
”
“可是這是給宸王殿下的。
”婢女一臉為難。
宋北卿挑眉:“酒壺上又沒有寫名字,怎麼就成了宸王的?
難不成是你這個小婢女特意為他準備的?
”
在場賓客都聽出她話外之音,暗指婢女存了心思想勾搭宸王。
“不是的!
”婢女急的快哭了,驚慌向謝清琳看去。
謝清琳看見宋北卿若無其事的出現在這裡,也是一臉懵逼,冷靜下來向婢女使了個眼神,示意先把酒給她喝。
婢女照她的意思做,宋北卿假裝喝了幾杯,趁人不注意都倒進袖子。
“哎呀,我的頭好暈,你快扶我到安靜的地方歇歇。
”宋北卿撫着額頭說話。
婢女得到謝清琳的同意,攙扶她離去。
陸君珩還要跟宋北卿算賬,冷着臉不讓她離開,太子陸策卻在這時過來敬酒。
太子生母是已逝嫔妃,十歲之後才過繼到皇後膝下,與宸王不和是人盡皆知的事。
宋北卿一眼就瞧出那酒有問題,想着自己還欠他一個人情,便婉言提醒了幾句,跟着婢女離開。
她讓宮女将自己扶到方才的竹園,看着她問:“你在郡主身邊當什麼職?
”
“我是郡主的貼身侍女,負責照顧郡主的日常起居。
”
“貼身侍女。
”宋北卿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笑道:“我有些口渴了,你能幫我泡杯茶嗎?
”
婢女不情願應了下來,就在轉身的瞬間,宋北卿從頭上拔出一根發簪抵住她脖子。
“謝清琳說查出了陷害蘇家的兇手,我想知道是誰。
”
“我不知道!
”
“貼身侍女會連這點事都不知道?
”宋北卿聲音冰冷,沉沉威脅,“我這簪子上可淬了劇毒,見皿封喉。
”
宮女身子一顫,臉色煞白:“是……是宋丞相。
”
宋北卿眼中閃過意外,原主的爹?
她記得這宋丞相與蘇家素無交集,也沒結過什麼仇怨,因何要滅了蘇家滿門?
“你要是敢騙我定活不過今晚。
”宋北卿微微用力,宮女脖子出了皿。
隻是唬一唬,誰知她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宋北卿眯起眸子,察覺有人朝這邊走來,拖着婢女躲到一棵樹後,看見一群黑蒙面的暗衛飛奔過來。
“咱們一路跟着那個女人來的,怎麼沒有了?
”
“這竹園就這麼大,她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散開找找,郡主說她相貌醜陋帶了一個銀質面具,别認錯人了。
”
暗衛四散,在整座竹園搜索起來。
宋北卿貓着身子躲藏,一低頭發現了同樣藏在草叢裡的宋雲婉。
她眸光一冷,放輕步子走到她身後:“在這兒等着看好戲呢?
”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的宋雲婉一個激靈差點叫出聲,捂住嘴巴驚詫地看着宋北卿:“你不是應該……”
“應該中藥被那些暗衛羞辱?
”宋北卿接了話,眯起冷眸:“你早就知道謝清琳的計謀?
”
“知道又怎麼樣?
你以為我會蠢到幫你?
你這個廢物永遠也别想爬到我頭上!
我現在就喊他們過來把你抓住。
”
宋雲婉剛要開口喊人,宋北卿手疾眼快捂住她的嘴:“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了。
”
她一掌劈暈宋雲婉,在她身上一陣摸索,找出自己的面具戴在她臉上,随後将她拖到顯眼的地方,故意咳了兩聲快速藏起來。
暗衛被聲音吸引聚過來,見宋雲婉戴着面具倒在地上,很自然将她當成了目标抱進屋裡。
宋北卿見狀也跟了過去,躲在窗外偷看。
辦事前有人耐不住好奇去摘面具,被旁人攔下:“聽說這個女人毀了容醜陋之極,别掃大家的興了。
”
“也是,管她長什麼樣,脫了衣服都一個德行。
”
幾人說着開始脫衣服,宋北卿确定他們不會起疑轉頭要走,卻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深邃鳳眸。
陸君珩往屋裡瞄了眼,沒看清床上的女人是誰,臉色陰沉的可怕:“活春宮,好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