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若月,也是如此的溫柔善良,善解人意。
其實雪天香知道,她對楚玄辰的心思,楚玄辰心裡是知道的,但他并沒有點破,而是給她留了足夠的面子。
和他的兇襟比起來,雪天香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真是自私自利。
她明知道他喜歡的是雲若月,卻癡心妄想,硬是想湊上去,甚至想破壞他們的關系。
有一段時間,她更是嫉妒雲若月,希望雲若月不要回來。
她以為雲若月不回來,她就可以成為楚玄辰的人。
現在她才發現,以前的她太幼稚,太不自量力,也太自私了!
她越想,越覺得很愧對他們,所以臉很紅,也不敢擡頭。
最後,她和阿米娜謝了恩,兩人便趕緊離去了!
從此,雪天香不再是宮裡的雪貴妃,而是宮外的安樂縣主。
看到雪天香離開,楚玄辰微微勾唇。
其實雪天香在宮裡做的一切事情,他都知道。
他之所以沒有拆穿她,點破她,是因為她最後收手了,沒有再繼續行動。
而且,她身在後宮這個女人多的地方,也是身不由己,不得已。
如今她能離開皇宮,去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相信她的視野會開闊,不會再執着于那些勾心鬥角之中,終于可以做一回自己。
而雲若月,她其實也看得出雪天香對楚玄辰的愛意。
隻是,她也假裝不知道,沒有點破而已。
有些事情,根本沒必要說出來,就讓它如一道雲煙般,消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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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照寺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養,賢王的傷口已經恢複了不少。
在柳兒的悉心照料下,他的氣色也逐漸恢複正常。
這天,當柳兒拆掉賢王身上的紗布時,賢王第一時間翻身下床,焦急地道,“赤淵、墨雨,我的傷終于好了,那我們現在可以去戰場上禦敵了,要不我們這就出發?
”
聽到這話,赤淵和墨雨站在那裡,兩人低着頭,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見兩人不說話,賢王是一臉的好奇,“赤淵,墨雨,你們怎麼了?
怎麼不說話?
你們是不是擔心我的身體。
你們放心,我的傷口已經好了,我現在完全可以上戰場,可以去殺敵。
”
“王爺……”墨雨擡眸,臉上的神色很古怪。
赤淵也咬着唇,面色是十分的難堪。
柳兒一個人站在旁邊,兩人也低着頭,說不出話來。
見大家都不說話,賢王的心一抖,急忙道:“你們怎麼了?
怎麼都不說話?
柳兒,你回答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
柳兒聽到這話,突然擡眸,道:“王爺,你不用去戰場上殺敵了,因為皇上已經派了很多人去禦敵。
”
“皇上?
真的?
我父皇他真的派了人去禦敵?
”賢王說着,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柳兒忙道:“王爺,抱歉,這個皇上,不是弘元帝,而是才即位的新帝。
”
“什麼?
才即位的新帝?
他是誰?
那我父皇呢,他又怎麼了?
”聽到這話,賢王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
難道他才養傷一個月,這天下就變了?
赤淵忙道:“王爺,是這樣的,敵軍打進翼州城的時候,風淩天揚言要抓住弘元帝,然後将弘元帝五馬分屍,風淩天還放話出來,說要淩虐宮中的公主和妃嫔。
弘元帝和雲清等大臣聽到這話,大家都被吓到了,他們貪生怕死,所以帶着皇子皇孫和一幹大臣丢下百姓們,逃跑了!
”
“什麼?
”賢王震驚地瞪大眼睛。
“弘元帝逃走之後,風淩天便在翼州屠城,幸好璃王殿下帶的鎮南軍及時趕到,趕走了聯軍,救了百姓,還傷了風淩天。
然後,璃王就控制了整個京城,蘇明和李太師等人就趕緊推舉璃王即位。
所以現在璃王已經即位,他是楚國的新皇帝。
”赤淵道。
墨雨又道,“而且新帝還查出弘元帝聯合雲清,毒殺先帝和先皇後的事,然後他通緝弘元帝,并且抓住了他們。
最後,弘元帝和燕王被判……斬首之刑,其他人則被判終生監禁。
”
聽到這話,賢王已經是一臉的駭然。
沒想到才過一個月,楚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想到楚玄辰當了皇帝,而他的父親則被斬首。
見賢王一臉難受,赤淵忙勸道,“王爺,其實這些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們怕影響你養傷,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你。
”
“王爺,弘元帝的事,我們也沒想到,請你節哀。
”墨雨難受地道。
他倒不是因為弘元帝被殺而難受,是怕賢王受不了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