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将的眼睑卻垂了下來,因為他從來沒見誰的手臂斷了,還能接好的。
他仍舊有些懷疑,心情也很抑郁,“王爺,末将知道你是為末将好,可是末将也知道,這手臂斷了,斷沒有能接上的道理,更沒有接上的先例。
之前有大夫為了接斷肢,把人家的斷肢縫起來,可是過了一段時間,那斷肢就腐爛了,根本長不好。
不僅腐爛,這爛掉的斷肢還影響了傷者的性命,末将怕,怕以後成了廢人,不能再為王爺效力了。
”
“不可胡說,本王看過,王妃接斷肢的方法,和那些鄉野大夫不一樣,她不是胡亂接的。
她把你的神經皿管、肌健、動脈和靜脈都接上了,就像一根蓮藕,斷掉之後,能把所有的孔洞都對上,再接好,讓皿液流通,這樣存活的機率也會大很多。
”楚玄辰道。
這些他原本也不懂。
他是在帳外偷看的時候,聽到雲若月向陌離解釋的。
他自然,也學了過來。
沈副将聽得一頭霧水,不過看到王爺說得那麼認真,他頓時有了求生的希望。
他真希望如此,這樣,他就不會變成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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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月昨晚上一直沒有睡覺,所以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突然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還有一根指頭,正在她的臉上又戳又捏的。
那俊臉的主人,正睜着一雙狹長的鳳眸,冷冷的,在細細的探究着她的臉。
她定睛一看,這不是那渣王爺楚玄辰嗎?
她頓時吓了一跳,趕緊将身子往後面退,同時捂住自己的臉,“你看什麼?
你戳我的臉幹什麼?
”
楚玄辰嫌惡的掃了她一眼,冷拂袖子,聲音低沉,“你這張臉,還不至于讓本王提起興趣來,本王隻是想看看,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
“你什麼意思?
我的臉皮再厚,也沒你的厚,都說了井水不犯河水,你戳我臉幹什麼?
”雲若月生氣的說。
楚玄辰挑眉,其實他隻是想看看,雲若月之前那張醜臉,是怎麼變漂亮的。
他想檢查一下她的臉皮,看有沒有易容。
結果發現,她的皮膚十分滑嫩,白裡透紅,根本沒有易容。
看她的樣子,還是她本人,隻是這臉轉變得也太快了,讓他心生懷疑。
“你什麼時候說過井水不犯河水?
”楚玄辰冷聲。
雲若月心虛的想了想,她的确沒說過這話。
不過,她在心裡面想過,隻是沒說出來罷了。
隻是她也不想說這句話,因為楚玄辰之前命人打了她,她還要找他報仇呢。
所以,她這汪井水,就要犯他這汪大河。
“你别管我說沒說過,總之,以後我不會管你的事,你也别管我的事。
”雲若月咬牙。
這男人剛才戳她的臉幹什麼?
難不成,在檢查她是不是妖怪?
見雲若月态度強硬,眼神傲氣,不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的,楚玄辰頓時怒了,“你一天是璃王妃,一天就要受本王管制,除非,你不是璃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