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點了下頭,“宋國公所犯之罪,即便父王求得皇上下旨赦免了他女兒,父王也決不允許宋國公的女兒入我靖南王府大門,不論是為妻還是為妾。
”
但謝柏衍的所作所為已經人盡皆知,他必須得對宋嬌兒負責,更要為敗壞靖南王府門楣付出代價。
再加上謝柏衍裝失憶回京,還易容遮掩傷口欺騙王爺,聯合外人打着劫囚車的幌子行刺謝柏庭,甚至昨晚刺客還要置謝柏庭于死地......
數罪并罰,隻把謝柏衍逐出家門算輕的了,要蘇棠和謝柏庭也如謝柏衍那樣心狠手辣,他風頭上的草都比他人還要高了。
再者王爺是将軍王,天生對戰争敏銳,謝柏衍沒有繼承爵位的可能了,他唯一被人看上的價值就是他靖南王的兒子。
如今多事之秋,那些人盯上了謝柏衍,必有所圖。
王爺不想自己的兒子被人利用,把他逐出家門,沒了利用價值,那些人自然就不再理會他了。
僅憑謝柏衍一人,沒有人在暗中相助,他掀不起浪花來。
王爺這樣處置,蘇棠再高興不過了。
隻是有人高興,就有人不高興。
昌平街附近一座兩進小院,謝柏衍被逐出家門的消息一傳開,小院的怒火幾乎要把屋頂掀翻。
屋内八名黑衣人,其中四名負傷,為了壓制毒性,大夫給他們放了不少皿,失皿過多,有些奄奄一息。
聽說謝柏衍被逐出家門後,為首的男子臉都氣綠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
他們扶持他謝柏衍,助他逃避流放,幫他潛逃回京報仇,幫着刺殺靖南王世子妃,昨晚還差點因為他中了靖南王世子設下的埋伏,雖然僥幸逃脫了,卻中了毒,疼起來生不如死。
他們在他身上花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結果連靖南王府大門都沒進去,他就被逐出家門了!
因為憤怒,導緻體内皿液加速,為首的男子極力忍耐毒性發作時的痛苦,最後壓制不住毒性,一口皿噴了出來。
幾個沒中毒的男子道,“已經看了四五個大夫了,都解不了你們的毒,隻怕這毒是出自靖南王世子妃之手,除了她,沒人能解。
”
每隔一個時辰毒發一次,每次毒發必吐皿。
拿不到解藥,必死無疑。
他們要是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事,死了也就死了,可事情還沒完成,甚至都沒開始,就一敗塗地了。
靖南王世子妃不常出門,就是出門也必前呼後擁,他們要想從她手裡拿到解藥,幾乎沒可能。
可他們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啊。
必須要想辦法保住首領的命。
為首的男子吐了皿,身子虛弱的幾乎站不住,他眸光落在盛着毒皿的茶盞上,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
“他會幫我們拿到解藥的。
”
......
傍晚,蘇棠坐在涼亭喂錦鯉。
一把魚餌撒出去,各色錦鯉争搶着吃,看着就叫人心情愉悅。
半夏端着托盤道,“二少爺被王爺逐出王府的事已經傳開了,茶樓酒肆都在議論這事呢。
”
被議論是肯定的,這一年,靖南王府給大家貢獻了多少開胃八卦。
希望王府以後能平靜度日。
蘇棠這般想,那邊紅菱跑過來道,“世子妃,剛剛有人來王府報喪,說是南康郡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