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兩塊糕點就出來了,回家提了頓闆子,罰在祠堂跪了一夜。
那次打的有點慘,一個幫他和太子求情的都沒有,記性長的特别好。
打那天起,看到花樓都是繞道走的。
蘇小北思岑了會兒,道,“去他常去的花樓打聽一下,他是最近才頻繁的去,還是一直如此。
”
陳風領命退下。
堪堪一刻鐘,陳風就回來了,道,“打聽出來了,他是這兩個月才頻繁去的。
”
他就猜到會是這樣。
采花賊和他穿一樣的錦袍,又把那些姑娘的東西栽贓給雲池,擺明了是知道沈大人抓住采花賊的決心,怕自己哪天就暴露了,所以給自己找替死鬼。
不能禍害那些姑娘了,又把持不住自己,隻能進花樓消遣了。
要想抓他個現行,隻能把他去花樓的路堵死。
蘇小北轉了下茶杯,道,“下次他去花樓,暗中把事情鬧大。
”
陳風就道,“用不着等下回,現下他人就在花樓裡,我這就去辦這事。
”
暗衛沒有聽牆角的癖好,沈全進花樓沒半個時辰不會出來,不用盯着他,陳風才抽空回來禀告蘇小北一聲。
這會兒應該還沒離開花樓。
陳風辦事利索,告退出去,蘇小北把書拿起來繼續看。
再說沈家,趙參政府上姑娘下了帖子請沈曦去賞花,沈曦高高興興的出門,雲池駕馬車在沈家大門前等她。
沈忱真當雲池是賞金獵人,知道雲池武功不錯,有他保護沈曦,沈家可以放心,但雲池那張臉沈忱不放心啊,生的實在太好看了點兒,沈忱怕自家妹妹會看上那張臉,芳心暗許,便叮囑沈管事,隻要沈曦出門,多派幾個丫鬟小厮跟着。
總之,不能讓自己妹妹和那個賞金獵人有獨處的機會。
沈管事正安排人手,那邊一小厮跑過來,老遠就喊道,“管事的,不好了,您的侄兒在春香樓叫姑娘不給錢,還和人打起來了......”
沈管事臉色一變,“這混賬東西!
”
沈曦柳眉一蹙,沈管事連忙道,“污了姑娘的耳朵,實在該死。
”
沈管事的侄兒不是府裡的小厮,再加上沈管事是府裡的老人了,沈曦便沒有落他的臉面說重話,她什麼都沒說,直接邁步出門了。
有時候什麼都不說,已經足夠表明态度了。
踩腳凳已經擺好了,綠柳扶沈曦上馬車,上了兩個台階,那邊一陣馬蹄聲傳來。
沈曦瞥頭望去,看到來人,她臉上湧起一陣狂喜。
她連連招手,“表哥......”
一邊喊一邊從踩腳凳上下來。
雲池還沒見過她這麼高興過,跟着望過去,就看到騎在馬背上男子的模樣了,清風霁月,一派儒雅。
男子騎馬上前,笑道,“表妹。
”
雲池沒來由心底酸溜溜的。
欣喜的不止沈曦,還有丫鬟綠柳,“表少爺可算是來提親了,姑娘都盼好久了。
”
雲池心堵的慌。
男子笑道,“這不是來了嗎?
”
說着,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一錦盒,遞給沈曦。
沈曦歡快的接過,迫不及待的打開。
雲池就看到她從錦盒裡拿出一隻紫玉簪,陽光下,流光溢彩。
沈曦愛不釋手。
男子道,“表妹這是要出門?
”
沈曦笑道,“是啊,趙姐姐約了我賞花,我正要去呢。
”
男子就道,“那你去吧,别叫她等着急了。
”
沈曦朝他做個鬼臉,“那我去了,表哥别忘了去趙府接我。
”
綠柳捂嘴笑道,“表少爺忘記什麼事,也不會忘記去趙府接姑娘你呀。
”
看着他們有說有笑。
打翻醋壇子的太子殿下很不開心。
沈曦轉身上馬車,綠柳随後鑽進去,雲池坐到車轅上。
他趕馬車離開,眸光一直落在男子身上,看的男子渾身不自在,是他感覺錯了嗎,怎麼感覺沈家這小厮對他充滿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