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吃呢,”蘇小北沒好氣道。
“......”
男子高興到完全想不起來自己說要請蘇小北在天下第一樓吃飯的事,這會兒想起來,當即請蘇小北去天下第一樓吃飯。
九年沒見,他和蘇小北有說不完的話,到了天下第一樓,飯菜端上來,男子敬蘇小北酒道,“九年沒見,蘇兄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逗人玩。
”
他确實還是很喜歡逗人玩,但嶽兄是怎麼知道的,蘇小北笑道,“嶽兄為何這麼說?
”
男子也就是嶽大少爺笑道,“蘇兄昨兒就把我認出來了,不告訴我,卻讓人搶我的馬。
”
“我沒覺察蘇兄在逗我玩,信以為真才爽的約。
”
這話聽得蘇小北有點子迷糊,他道,“不是我搶的你的馬。
”
嶽大少爺給蘇小北倒酒,笑道,“這回蘇兄可别想騙到我了,我今兒可是親眼看到那搶馬之人進客棧找你,我的小厮更是看到他拎着包袱進了你的屋子。
”
蘇小北,“......?
?
?
”
上午他們走後沒片刻确實就有人來找他。
也如他們說的那樣手裡拎着個包袱。
但來找他的人是沈忱派來的啊。
知道他在客棧無聊,差人送來幾本孤本善本以便他打發時間。
沈家小厮怎麼會是搶馬賊?
不過那匹馬确實是在沈家附近碰到的。
蘇小北如實相告,“你瞧見的那是按察使沈大人府上的小厮。
”
嶽大少爺愣住,不解道,“沈大人把九江府治理的僅僅有條,禦下該很嚴才是,怎麼會做出當街搶馬之事?
”
“可能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吧,”蘇小北随口道。
他伸手夾菜,話說出口,他夾菜的手一頓。
昨日他離開沈家時,沈忱正打着找玉佩的幌子搜府。
今兒給他送書的是沈家管事的侄兒,身形和雲池很像......
一個猜測。
呼之欲出。
蘇小北夾菜的手停在半空中,嶽大少爺道,“怎麼了?
”
蘇小北笑道,“沒什麼。
”
他繼續夾菜。
兩人喝酒叙舊,說起兒時的事,蘇小北笑問道,“後來怎麼沒再跟着常遠世子和世子夫人進京給扶風王扶風王妃賀壽?
”
蘇小北問的時候,嶽大少爺正在喝酒,聞言猛然咳嗽起來,酒水辣的他眼淚都飙出來了。
他也想去啊,可爹娘祖父祖母怕他學壞,不讓他去了。
嗯,當年嶽大少爺被帶進京給扶風王妃賀壽,結識了蘇小北和雲池,帶去的壓歲錢被坑了個精光,還屁颠屁颠的覺得兩人有本事。
回到常遠郡公府,有樣學樣的騙錢,隻是當時年少無知,不懂細水流長,沒拿捏好分寸,一日暴富。
當晚騙錢之事敗露,被打的那叫一個慘,整整半個月都沒能下床。
爹娘知道他騙錢是跟蘇小北學的,第二年說什麼也不讓他再跟去京都了。
到現在他都沒忘了那頓闆子有多痛。
蘇小北差點笑嗆了。
林清冉站在一旁,同情小時候被騙錢的嶽大少爺,更擔心現在的嶽大少爺會繼續被騙錢。
蘇小北和嶽大少爺兩有說有笑,叙舊甚歡。
一頓飯吃了大半個時辰,酒足飯飽,兩人一起出天下第一樓。
邁步出去,見蘇小北一口一個嶽兄,嶽大少爺笑道,“我也就比你早出生幾天,你還是喚我名字吧。
”
蘇小北掩唇輕咳一聲,道,“還是叫嶽兄吧。
”
“這樣不容易暴露我已經不記得你名字了。
”
嶽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