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怔了一瞬,當即從被窩裡爬起來,道,“他們犯什麼事了?
”
半夏,“......”
世子妃絕對是睡迷糊了。
她剛說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事,世子妃還問她......
蘇棠問完也反應過來了,不由得擡手扶額,信安郡王和謝柏庭他們這會兒應該在制沙盤才是,怎麼會被扶風王罰跑訓練場呢?
隻是這個疑惑,半夏替她解不了,隻能等謝柏庭回來了。
本來蘇棠困的很,被半夏禀告的事一打岔,人清醒了,就睡不着了。
坐在床上把方才翻的書又翻了一遍,謝柏庭才回來,他一進營帳,蘇棠就聽到他呼吸微急,她眼睛睜圓道,“你也挨罰了?
”
謝柏庭給自己倒茶道,“我隻跑了三圈。
”
蘇棠望着他,“扶風王為什麼大晚上的罰你們?
”
想到被罰的原因,謝柏庭就心累的很,他們一下午跑遍方圓二十裡地,繪制地形圖,吃過晚飯後,就開始制沙盤,半個時辰前,快要弄完的時候,信安郡王臉上沾了些泥巴,沐止“幫”他擦,隻是他手上都是泥巴,越擦越髒。
信安郡王半邊臉都是泥巴,就拿泥巴往沐止臉上抹,然後就在營帳内鬧了起來。
泥巴亂飛。
誰想到扶風王和幾位将軍大晚上的不睡覺去看沙盤制的怎麼樣,怕打擾他們,沒讓人通傳,結果帳簾一掀開,一團泥巴撲面飛來,扶風王反應迅捷躲開了,可他身後跟着的劉将軍沒避開,一團泥巴不偏不倚的糊在了劉将軍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
雖然信安郡王他們不是故意的,但在忙正事的時候如此胡鬧,決不允許,萬一因此疏忽,導緻沙盤制的不對,影響排兵布局,後果就無法預料了,可能沒事,也可能會導緻戰敗,将士們為此送命。
扶風王一怒之下,就罰信安郡王他們去訓練場跑十圈了,謝柏庭和秦晃還有扶風王世子則把沙盤制好才去訓練場受的罰。
蘇棠聽得哭笑不得,謝柏庭吃了兩塊糕點,洗了個澡,才上床擁着蘇棠沉沉睡去。
奪下一座城池,是大功一件,今兒忙着顧不上,慶功宴便放在了第二天。
一大清早,天麻麻亮,火頭營就殺豬宰羊,忙的是熱火朝天。
吃早飯的時候,半夏道,“有好些日子沒吃燒烤了,奴婢一會兒去火頭營領幾塊羊肉,咱們做燒烤吃吧。
”
她想那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串了,想的口水直流。
蘇棠吃着包子道,“今兒是給将士們慶功的日子,烤羊肉串吃着多沒氣勢,讓陳青去火頭營領三頭羊回來,我做烤全羊。
”
半夏忙不疊的點頭,趕緊出去給陳青傳話。
蘇棠吃完手裡的包子,就去書桌旁提筆蘸墨畫圖紙,讓人搭個臨時烤爐。
一上午,蘇棠别的事都沒幹,就帶着半夏白鹭烤羊了。
慶功宴快要開始了,蘇棠才去軍中大帳,一進去,信安郡王就往她身後看,“堂妹,你做的烤全羊呢?
”
蘇棠笑道,“還差點火候,還要再烤一刻鐘。
”
有将軍道,“早聽聞‘天下第一樓’的烤鴨是一絕,隻是可惜我等常年駐守邊關,難得回京,至今沒吃上,今兒公主親自烤全羊,機會難得,我舔着老臉向公主讨一隻烤羊腿過過嘴瘾。
”
有将軍開了頭,其他将軍争先恐後找蘇棠要,蘇棠笑道,“諸位将軍都有份,你們想吃烤鴨也容易,下次慶功宴,一人一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