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靖南王府世子妃,皇上最寵愛的護國公主開一堆鋪子,日進鬥金,卻沒人看賬冊,這要傳出去,還不得笑掉人大牙?
謝柏庭扶了下額頭,方才開口,“去請趙管事。
”
半夏趕緊出去傳話。
信安郡王三人把賬冊放下,謝柏庭看他們道,“怎麼突然決定要去邊關?
”
信安郡王一臉郁悶,惆怅道,“父王母妃覺得我留在府裡,他們的寶貝孫兒随時可能出意外,正好我也有點想上戰場,他們就果斷把我打發走了。
”
謝柏庭,“......”
蘇棠,“......”
兩人又看向齊宵沐止。
齊宵道,“我們沒被趕,是主動去的。
”
然而一說完,就被信安郡王把台子拆的七零八落,“他們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遲早和我一個下場,與其被趕去邊關,還不如主動去。
”
人艱不拆啊。
看着齊宵沐止瞪信安郡王,臉上刻着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的表情。
蘇棠憋笑憋的快動胎氣了。
不過信安郡王壓根就沒把齊宵沐止憤怒的眼神放在眼裡,他捏着耳朵看蘇棠道,“大嫂,你給我看看,我這耳朵一到冬天就腫脹發癢,已經七八年了,還有的治嗎?
”
蘇棠這才注意到信安郡王耳朵有點發紅,她道,“這是凍瘡,不難治,我一會兒調制些凍瘡膏,你帶去邊關用。
”
一聽不難治,信安郡王高興的不行,“我就知道沒什麼病能難得住大嫂。
”
謝柏庭瞥了他們三人道,“行了,别拍馬屁了,趕緊回去收拾行李吧。
”
信安郡王他們來主要就是送賬冊,送完了,也該回去了,畢竟明兒就去戰場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得多陪陪媳婦啊。
信安郡王他們就和蘇棠告辭了。
他們走後,蘇棠喝了大半盞茶,趙管事才來。
謝柏庭明兒就去邊關,走之前,交代趙管事幾句話再正常不過了,是以被傳話,趙管事一點也不詫異。
進書房後,趙管事給蘇棠和謝柏庭行禮,問道,“世子爺找我來是?
”
謝柏庭眸光落到小幾上的賬冊上,“這是世子妃開的幾間鋪子的賬冊,在我回來之前,你幫着看一下。
”
趙管事轉身就看到了賬冊,還以為世子爺找他什麼事呢,原來是讓他幫着看賬冊。
身為靖南王府大管事,看賬冊自然不在話下了,趙管事想都沒想,一口應下。
蘇棠就道,“那辛苦趙管事了。
”
半夏把小幾上的賬冊抱給趙管事。
趙管事忙說不辛苦。
半夏轉身又去抱另外一摞。
趙管事,“......”
他那句不辛苦是不是說太早了?
加了一摞後,半夏又去抱第三摞。
賬冊沉甸甸的壓的胳膊酸,然而半夏還沒停,書桌上還有呢。
賬冊堆到趙管事下巴處。
趙管事,“......”
半夏道,“趙管事,我叫個人幫你把賬冊搬回去吧。
”
“......不,不用。
”
這點賬冊他拿還不在話下,可是,這些賬冊也太太太多了點吧?
蘇棠過意不去道,“辛苦趙管事了,我每個月給你二十兩銀子做辛苦費。
”
趙管事果斷道,“還有嗎,我還能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