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升官是大喜事,蘇棠和謝柏庭作為女兒女婿自當道賀,不知道便罷,知道了肯定不能空着手回去。
隻是一時間來不及準備賀禮了,蘇棠讓半夏回去拿一瓶她準備的香露。
半夏得了吩咐,轉身往靜墨軒跑。
謝柏庭看着蘇棠,“娘子這禮是送給誰的?
”
“我娘啊,”蘇棠回的幹脆。
“......”
謝柏庭扶額,“升官的是嶽父大人。
”
虧得他娘子還說他是送禮鬼才,她也不遑多讓啊。
嶽父大人升官,她把賀禮送給嶽母大人。
蘇棠看着謝柏庭,“有什麼問題嗎?
”
“......沒有。
”
可能蘇家就是這樣送禮的吧。
謝柏庭想。
隻是蘇棠做為女兒能随意,他做為女婿不能如此。
到了外院,謝柏庭讓蘇棠在大門口等他,他朝王爺書房走去。
天香院,内屋。
王爺上完藥,王妃在幫王爺穿錦袍。
這時候,窗戶被扣響。
王爺道,“進來。
”
暗衛推開窗戶,閃身進屋。
王爺在整理袖口,道,“什麼事?
”
暗衛默了默,禀告道,“蘇老爺升任刑部尚書,世子爺和世子妃回信王府道賀,從王爺您的書房拿了幅畫做賀禮。
”
王爺整理袖口的手一頓,臉黑下來,王妃腦殼疼,近來庭兒到底怎麼回事,總做些惹怒王爺讨打的事,王妃道,“你怎麼沒攔下庭兒?
”
王妃太高看他了。
他能攔得了世子爺才怪了。
暗衛小心翼翼的瞄了王爺一眼,飄了嗓音道,“世子爺說他趕時間,來不及準備賀禮,借用一下,回頭他畫一幅還給王爺。
”
有借有還,沒毛病。
王爺聽笑了,他看着王妃,正要開口,王妃先一步問暗衛道,“庭兒拿的是哪位名師的畫作?
”
暗衛回道,“倒也不是什麼名師,是已逝鎮國公生前送給老國公的親筆畫。
”
王妃愣了下道,“送給蘇老爺怎麼送鎮國公的畫,怕是情急之下拿錯了,快去追回來。
”
暗衛轉身要走,王爺道,“不用追了。
”
王妃看向王爺,王爺道,“你兒子還算有自知之明,鎮國公的畫,他畫一幅賠我,我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别的畫,他畫百幅也不行。
”
“......庭兒的畫也沒那麼差吧,”王妃抗議道。
王妃說的小聲,王爺沒聽清楚,道,“你說什麼?
”
王妃道,“我還是覺得這畫送的不妥,那是鎮國公生前送給老國公的,也不是什麼名家大作,庭兒拿來送給蘇老爺,祝賀他高升,有欠妥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