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齊宵和信安郡王都了解蘇棠的性子,何況是謝柏庭了。
他們一走,謝柏庭就看着蘇棠,“那紙條是誰送給沐止的?
”
蘇棠把紙條遞給他,“你認不出來嗎?
”
謝柏庭眉頭隴緊。
看他的樣子就沒看出來,蘇棠就直接說了,“你的表妹,姚筠兒。
”
謝柏庭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蘇棠會認得姚筠兒的筆迹完全是那天在花園,姚筠兒見不得她太清閑,要她抄佛經給已經過世的老國公祈福,她從地上撿起四下散落的佛經時,瞄了一眼。
她對姚筠兒知之甚少,但不能否認,她一手字寫的确實漂亮,她比不過。
她就沒見過幾個大家閨秀的筆迹,腦子裡挨個想一圈,就知道是她了。
姚筠兒進京留在靖南王府,就是想老夫人給她挑門好親事,因為三老爺和謝薇的事,老夫人的威望不複從前,甚至自己都自身難保,自然顧不上姚筠兒了,姚筠兒着急也很正常,她給沐止送紙條,約他去後山一叙,顯然是相中沐止了。
不得不說,姚筠兒眼光不錯,比謝柔謝薇眼光好多了。
勇敢追愛一點問題沒有,隻是老夫人膝下養的三老爺和謝薇都做出了敗壞靖南王府名聲的事,現在輪到姚筠兒,就不得不叫人往壞處想了。
她要約沐止去後山說說話,雖然出格了點兒,但都不打緊,姚筠兒不夠矜持,還有沐止呢,他不會一點分寸沒有,怕就怕姚筠兒會用些非常手段,來個生米煮熟飯......
姚筠兒雖然住在靖南王府,但畢竟隻是表姑娘,她要住在靖南王府期間鬧出點什麼事,靖南王府如何和她爹和姚家交待?
老夫人如今在病重,她照顧不周沒人會說什麼,都是王爺這個做舅舅的過錯,尤其姚筠兒又是跟在王妃和她這個世子妃去的大昭寺,這責任很大可能就落她們頭上了,老夫人護短又蠻橫,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要不知道姚筠兒的所作所為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哪還能不謹慎點兒,回頭鑄成大錯,坑了沐止或者哪家世子怎麼辦?
蘇棠的擔心,也正是謝柏庭擔心之處,他可不想沐止和姚筠兒有點什麼。
他不好處置這事,所以他把紙條交給了王爺。
王爺知道姚筠兒約沐止,導緻沐止在去的半路上被人敲了悶棍,打出了腦震蕩,臉也拉的很長。
處理好手裡的公務,王爺就去了松鶴堂。
老夫人靠着大迎枕,聽丫鬟禀告說王爺來了,老夫人都有些恍惚,她在佛堂病了那麼久,王爺都不曾去探望過,王爺不可能是因為佛堂路遠不去,這會兒來,定然是有事,老夫人心底沒來由的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王爺走到病榻前,老夫人道,“王爺軍務繁忙,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
王爺沒回話,而是吩咐丫鬟道,“把表姑娘抄的佛經拿一張給我。
”
丫鬟有點懵,不敢多問,趕緊照辦。
不多會兒,丫鬟就拿了張佛經來,王爺掃了幾眼,臉就沉了下去,擺手讓除孫媽媽之外所有人退下。
老夫人心越發忐忑起來,“王爺來到底所為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