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和蘇棠無關,既然是送行,空着手去送不合适,蘇棠就道,“你等我會兒,我去拿點東西。
”
說完,蘇棠轉身回院子,謝柏庭在院門口等了足足一刻鐘,蘇棠才出來,半夏拎了個包袱跟在身後,陳青随手接過,來了句,“這麼沉?
”
半夏道,“當然沉了,大少奶奶裝了不少藥在裡頭,光是解毒丸就有十顆。
”
謝柏庭看着蘇棠,蘇棠道,“你要早告訴我,我就多準備些金瘡藥了,邊關肯定用得上。
”
對守衛邊關的将士,蘇棠一向敬重,她沒去過邊關,也沒法去,隻能用這樣的方式略盡綿薄之力了。
感覺謝柏庭在看她,蘇棠擡頭就對上謝柏庭複雜眸光,“我怎麼覺得你對我的兄弟都特别好,對我這個夫君卻很一般?
”
語氣不是一般的酸,心底更是郁悶。
蘇棠囧了,“有嗎?
”
“沒有嗎?
”謝柏庭磨牙道。
做烤鴨,送烤鴨秘方,借錢那是人家不來都恨不得送上門去,現在又大方送藥,還一送就是一包袱。
他呢?
替他解毒還要和離書。
越想越心塞。
蘇棠覺得身邊就是一口行走的醋缸。
“哎呀,走了走了,給人送行,不能叫人久等。
”
本來謝柏庭是掐着時間出門的,蘇棠回去拿藥耽擱了一刻鐘,扶風王世子他們在城門口等了一刻鐘。
信安郡王騎在馬背上,眺目遠望,“柏庭兄怎麼回事,說好的來送行,怎麼到現在都不見他人影?
他不是會爽約的人啊。
”
沐止笑道,“柏庭兄已經成親了,拖家帶口,情況和咱們不一樣了,不能對他要求太高。
”
話還沒說完,齊宵就道,“柏庭兄來了。
”
“怎麼是坐馬車來的?
”沐止奇怪道。
等馬車過來,信安郡王手搖折扇道,“看來溫柔鄉挺傷腰的。
”
馬車内,蘇棠嘴角抽抽,她就不應該跟來,可現在下馬車已經來不及了。
蘇棠瞪向謝柏庭,決定裝隐身,免得尴尬,結果小眼神謝柏庭沒能領會,輕咳一聲,就把她暴露了,“注意言行,内子也在。
”
信安郡王沒差點從馬背上栽下來,連忙道,“大嫂,我口沒遮攔,你别見氣啊。
”
回應信安郡王的不是蘇棠的說話聲,而是謝柏庭的呲疼。
馬車内,謝柏庭抓住蘇棠的手,悶笑道,“本來沒腰疼,現在坐實了。
”
蘇棠,“......!
!
!
”
謝柏庭從馬車内出去的時候,還真揉了下腰,那故意的樣子看的蘇棠牙根都癢癢。
啊啊啊!
她想咬死他!